班,于是坐在他怀里,掐住他的下颌,将药塞了进去。
江屿全程观摩沈愉的一举一动,直到沈愉下床,整理衣服好。
他才控制不住地咳嗽,“你……咳咳,我不是被你挟持的……人质……你怎么……”
沈愉拿出给他解绑的绳子,理直气壮地说:“要是让人质死了,我岂不是很倒霉。”说完,就想帮他重新绑上,怕他等会偷溜出去,举报自己。
江屿复杂地看他,来了一句莫名地话。
“不用绑我,我不会走。”
已经被生生断掉一只翅膀的他,就像个废物。
沈愉本来以为他是耍花招,可无意窥见他脸上的表情,像破碎的玻璃,正在四分五裂像网状的蜘蛛丝溢开。
“那我不绑你。”
沈愉还以为他是生病才变得这么脆弱。
也就不绑他,并且在出门后,对他说了句:“我上班了,你记得等我回来。”
江屿知道沈愉是担心他逃跑,甚至他都能听到沈愉私底下跟家庭机器人要好好看管他。
他不由地嗤笑,很快因为翅膀的消失,他的精神力不断补充断掉的翅膀部位,在修复过程中,他蜷缩着身体,下唇被死死咬住,身上盖的被子也已经扔在床上。
汗水从额头不断流出来。
江屿恍惚间,想到幼年在战场的画面。
他身为虫族要崇拜战斗,要遵守虫族的秩序,还要敬爱母虫。
这是虫族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命令。
但他是个异类,不仅是虫族跟人族的结合体,而且他还继承了人类的胆怯,却又得到了虫族的冷漠。
两种情绪交加,时时刻刻缠绕他的一生。
在虫族和人类的星球战争中,他因为体格瘦弱是异类,被驱逐在战场之外,谁也没想到。
他趁所有虫族不在的时候,杀死了最尊贵的虫子。
这也引发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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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愉上班总心神不宁,而他身侧的秋医生还在试探他昨天怎么偷溜走,还不给他发信息。
“你很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愉心情烦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秋医生被呛住,沉默地等到沈愉下班,他才缓缓地说:“你离周家人远点。”
这句话让沈愉诧异地别过脸,还以为他知道什么,却看到秋医生还是戴着口罩,一副儒雅含笑地看他。
“知道了。”沈愉嘟囔着,却在离开会场的时候,还是探出小脑袋,不耐烦地对他说:“谢谢。”
沈愉说完就溜走。
秋医生捂着胸口躁动的心脏,原本虚假的笑容多了一丝真挚。
沈愉下班后先是回会议室,一进去,沈愉嗅到一丝血腥味,他拧着眉头走进去,发现监狱长换了一副白手套。
这就很奇怪,监狱长之前都是戴着黑皮手套。
监狱长看到沈愉到来,让将他之间没处理完的资料,继续处理,至于面对沈愉好奇的目光,他淡定地解释。
“弄脏了。”
原来是这样,沈愉坐在干净的毛毯上,继续处理文件,而监狱长则是坐在办公椅子上,沈愉却闻到会议室多出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这让沈愉疑惑地看向阿冷。
“为什么这里喷了空气清洗剂。”要知道之前会议室从来都不喷香水。
阿冷淡定地说:“是主人处理了一条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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