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故事的全部,看完全部后,莱茵恩烧毁了全部资料,揉了揉眉骨,他终于明白沈愉会变成这副样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无法占据人的全部情感。
如果在对方互相最有好感的顶峰,一切戛然而止,成为死人。
后者的分量,让人无法忽视。
他侧过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看到沈愉蜷缩身体,像个将自己藏起来的小羊羔,藏在一团被子里,试图躲避着什么。
莱茵恩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觉得这情绪太过陌生,以至于心里似乎有密密麻麻的针线被扎着。
“沈愉。”莱茵恩坐在床头,掀起他蒙在脑袋的被子,声音低沉,想要安慰他,可话到嘴边,他竟又说不出任何话,只是耐心地抚摸他的头发说:“我们明天回监狱好不好,我带你去看你喜欢的大胸肌,还有你喜欢的人鱼我也让他提前来看你。”
若是以前,莱茵恩绝对不会这么大方,可是现在,莱茵恩无视心底的别扭,只想让小孩别难过。
可沈愉无动于衷,眼不见人的态度,让莱茵恩明白他还在伤心。
他的指腹慢慢地摸索着沈愉的头发,轻声地说:“我知道你在难过什么,可死亡是人之常情,我以后也会死。”
这句话触动到沈愉,令他下意识睁开眼睛,惊慌地说:“你不准死。”
“人都会死。”莱茵恩垂下眼帘,以一种平静地口吻说:“没有人会长生。”
“可是……为什么?……”沈愉腔调带着哭音,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情况。
他是不是不应该让江屿带他去监狱,不应该嫌弃他不够爱自己,不应该经常打他,不应该凶他。
可是这些后悔的情绪让其汇聚成汪洋大海,让沈愉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他像个懵懂的孩子,不停地忏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以为这样江屿就能回来。
可江屿已经死了,无论再后悔都没有用。
沈愉联想到这里,声音更加大声,莱茵恩让沈愉躺在自己怀里哭,耐心地安抚他。
“其实不论你离不离开,江屿都会死。”
莱茵恩感受到小孩的呼吸声急促得不行,他一边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他是虫族混血,岁数自然比正常的成年虫子岁数少,况且他一直都向往死亡,因为这是他的归宿,作为杀死虫母的宿命。”
“为什么?”沈愉懵懂地扬起漂亮的小脸蛋,眼睛氤氲一片,他都看不清眼前的莱茵恩,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莱茵恩平静地说:“你杀死了谁,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像我,沈愉,我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沈愉瞪大眼睛,却看到监狱长摘下手套露出没有皮肉的骨架。
之前沈愉好奇过,但沈愉一直没有过问,可如今当他摘下手套,某些隐秘的故事也朝着沈愉打开。
“我以前有爸妈,还有弟弟。后来我爸妈更看重我的弟弟,于是我嫉妒他,杀了他。”
谁也没想到,作为监狱最大的掌权者,其实是个私底下也有罪恶过往的家伙。
沈愉惊愕地看他,随即抽泣地说:“你骗人。”
“我为什么骗你。”
“因为你才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我们认识不到三个月,可是监狱长不是忌妒心重的人,而且我每次都挑衅你,你都不会生气。”
沈愉自认为他看人没问题,这让莱茵恩眉眼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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