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多少钱一次啊?】
【……】
眼泪“啪嗒”一声掉在了被子上,晕染出一片水渍。
他像是疯了似的扑上去抢电脑,被忍无可忍的江池渊不重不轻扇了一耳光。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非要把我逼成现在这样……”
时玖凛用手捂着脸,肩膀抖得跟筛糠没什么区别。
浓重的绝望感压在他的心头,甚至让他喘不上气。就好像是被人押在水牢,冷水一点点漫过胸腔淹没头顶,又在他马上因窒息而死时退潮,给他片刻喘息时间后再次淹没。
周而复始。
江池渊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事?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急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说”便走出了病房。
走廊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稍微大声一点还能听到自己略显空荡的回音。
“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淡淡开口,语气好似在审问犯人一样:“为什么不开最后一枪?”
就为了这破事刻意打个电话过来?
江池渊声音也冷了下去:“你也不想这么快就弄死他吧?假如我没控制好让他直接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那边的尖叫声几乎能震破耳膜:“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落下残疾!!”
江池渊嫌弃的把手机拿远了些,这才开口:“随你怎么想,非要把别人变的和你一样才开心是吗?”
“你还在向着他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不耐烦的捏了捏鼻子山根:“并没有。”
他这个态度让电话那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可别忘了你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
江池渊生平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却也没有像他一样大吼大叫,只是不紧不慢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手下,你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那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质问道:“那视频怎么解释?”
第20章 惨白的墙
“哒哒——”
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有护士拿着一瓶葡萄糖走进时玖凛所在的病房。
江池渊并没有在意,刚要压低声音跟电话中的人解释,却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刚刚那个女护士。
心脏骤然收缩,江池渊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凭借着身体本能冲出楼道跑到那间病房前。
时玖凛自杀了。
拿他随手放在床头柜的水果刀。
刀锋很钝,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有一丝犹豫用尽全力割开自己手腕处的皮肤。
大片的血染红了床单,刺眼的颜色。
乍一看像极了往冬日中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上撒数不尽的玫瑰花瓣。
“滴答。”
“滴答。”
他的手无力垂在床沿,血液顺着掌心蜿蜒而下,滑落。
护士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其他医护人员,他们慌忙将时玖凛转移至ICU,展开急救。
江池渊全程就像一个局外人似的静静看着时玖凛被他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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