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点劲。
好难受……
他甚至感受到那枚白色药片不知什么时候被送到了自己口中,又在不经意间抵在喉咙处,使他不得已吞入腹中。
好苦!
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江池渊却好似味觉丧失似的,反而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唇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时玖凛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却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赌气般把自己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假装睡觉。
却不料头刚碰到枕头便感到强烈的困倦感袭来,眼睛控制不住眨了眨,便再也没了睁开的力气。
循环往复的日子也不知要重复多久。
逃跑,被抓,挨罚,养伤……
周而复始,了无生趣。
可笑的是,他竟然在内心深处接受了自己如今的地位,甚至觉得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不想死。
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想为活着而活着。
可,江池渊又会留他的命多久呢?
退烧药很快便起了作用。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向被窗帘死死掩住的玻璃窗。
他猜,此刻外面的云层一定已经被暖光撕破,天际曙光或许变化莫测,风起时应该会吹落几片嫩叶,海边裹挟氤氲雾气,吹到身上时那股凉风一定很舒服……
那是他再也触碰不到的世界。
身上遍布狰狞的疤痕,臀肉处红肿的最为厉害,双腿合也合不拢——
——时玖凛暗暗心想,假使他走下床,恐怕还没等脚趾触地就会摔个狗啃泥吧。
啊哈,狼狈死了。
江池渊没再用铁链束缚他,卧室内的门也没有锁住……
就好像是在无声告诉他,就算是把逃生的大门摆在他面前,他也永远别想挣脱自己的掌心。
一只金丝雀而已……只需要每天把自己的羽毛啄干净,然后供主人欣赏玩乐就好。
他还能逃到哪啊?
时玖凛瞥了一眼手腕上那条极细极淡的红痕。
上次自杀后留下的痕迹,也不知还要陪伴他多久。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似是终于认了命。
鬼使神差的,他主动拿起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手机给江池渊打电话。
那边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几乎是刚拨过去便听到了对方慵懒至极的嗓音,快到就好像他是一直守在电话旁边等时玖凛醒来似的。
“先生,我醒了。”
时玖凛嗫嚅半天,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开头。
江池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看似关切道:“能自己下床吗?我的小助理不怎么称职呀,让我算算……唔,一个月好像就工作了不到一周?”
时玖凛不寒而栗。
为什么只有一周他江池渊不清楚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可以称得上没几块肉是完好无损的身子,嗤笑一声,却还是毕恭毕敬道:“可以下床的,我现在过去找您?”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时玖凛也没敢擅自挂他的电话,只是默不作声把手机放在一旁,踉跄着走下床。
却不料下半身传来的疼痛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时玖凛扶着墙小心翼翼挪动步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向前走。
江池渊给他准备的正装版型很不错,蓝黑色也很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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