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似乎是叹了口气,声音很轻,消散在空气里。
“洗干净了就出来吧,指腹都快被泡皱了。”
话题转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时玖凛大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下意识遵循命令从浴缸中站起身。
是刻在骨子里的服从,是被一寸寸雕刻成最为精细的纹路,是逼不得已的臣服,是将所有自尊碾成粉末,再高高扬向天空的故作洒脱。
水珠顺着皮肤蜿蜒滴落,发丝湿哒哒的黏在后脖颈,透着淡红的身体仿佛是在主动邀请他人来蹂躏自己。
江池渊呼吸一窒,拿一张毯子裹住他的身体。
哪怕已经看了无数次,他也仍旧会因为这个人不经意间的举动而心跳紊乱。
却也只有一刹那而已。
时玖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垂眸将毯子裹紧了些,轻声回应:
“是,先生。”
有时候真的感觉江池渊对他就像是对待一只顽劣的宠物,控制欲强到极致,严苛又细心。
要把指甲磨平,要把利牙连根拔起,要让他铐上枷锁乖乖的待在笼子里。
江池渊拿起洗手台上的剪刀,看向时玖凛的眼睛,不容置喙道:“闭眼。”
刀锋反射卫生间明晃晃的顶灯,锋利的冷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时玖凛睫毛轻颤,在冰冷的刀背贴在眼睑前闭上了眼。
他听到了头发被剪落时细碎的声响。
江池渊盯着他掩藏在发丝下的眉眼,失了一瞬的神。
让他意外的是,那双浅色瞳眸被遮住后,时玖凛下半张脸竟意外的柔和。
淡红的嘴唇被他咬破了皮,星星点点的血迹透出,糅成一抹浓郁艳丽的色彩。
他见过了时玖凛太多的模样。
他的倔强,他的绝望,他的愚蠢……
江池渊把粘到他脸上的细小发丝清理干净,俯身用鼻尖轻触他的腺体。
时玖凛被他这猝不及防的攻势打乱了阵脚,强忍住打颤的冲动,感受泛着凉意的嘴唇擦过那块皮肤和熟悉的刺痛。
信息素缓缓注入,时玖凛双腿发软,手搭在他的肩膀处试图将他推开,却因力量悬殊反倒有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
眼看着马上就要擦枪走火,江池渊却宛若触电般猛的将时玖凛推开。
时玖凛睁开眼睛,眸底一片茫然,仔细看似乎还能窥见未完全褪去的情欲。
“……”江池渊沉默片刻,“戒烟吧,接吻是苦的。”
时玖凛脑海中闪过一刹和他唇齿交缠时那丝奇怪的甜意,还有江池渊抽烟过后那股又苦又涩却格外柔和的吻。
真双标啊。
凭什么就他抽烟后想亲就亲,从来没问过自己愿不愿意?
时玖凛嗤笑一声,主动对上他的视线:“所以呢,先生是嫌弃我了,不愿意亲我了吗?”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的靠近江池渊,舌尖迅速掠过他抿紧的嘴唇,快到用蜻蜓点水形容都不为过。
他在赌,赌江池渊是不是真的只把他当一条需要被管束的狗,是不是真的无论他怎么主动引诱江池渊都熟视无睹。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头发被江池渊的手一把拽住,忽如其来的痛感激得他险些惊呼出声,可声音刚冲到嗓子边缘便被他的嘴唇堵住,吞了个一干二净。
江池渊没说错,确实是苦的。
时玖凛嘴唇连带着大脑都在发麻,窒息感蔓延,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江池渊吻得极其用力,似乎是在惩罚他的蓄意挑衅。
时玖凛刚才有多得意洋洋现在就有多狼狈,在江池渊攻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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