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和脸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完毕,江池渊才上了车。
他把那扇门用力摔住,声音大到也许会令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这是在发泄心中不满。
没了风声干扰,时玖凛甚至能清晰听到他每一次的呼吸,感受到他心脏每一次跳动的频率,以及不容置喙的口吻:“裤子脱了。”
……
时玖凛咬牙,垂下头时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在汽车昏暗的暖光照射下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一定要在这里吗……”
江池渊歪了歪头,疑惑似的“嗯”了一声,对他的迟疑不满,蹙眉冷声道:“后面不需要上药是吗?”
时玖凛倒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车内空间实在是太小,他和江池渊又坐在同一个座位,身体和身体之间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倘若他身上再什么也不穿……
那会有多么容易擦枪走火时玖凛已经不愿意去多想了。
这是江池渊的意思,是他不能违抗的命令。
腰带和布料摩擦的声响在格外寂静的车厢内是那么刺耳,时玖凛紧闭双眼,呼吸都在打颤。
如果这时候有路人过来,就会看到他衣不蔽体,毫无羞耻心的双腿大开坐在男人腿上。
恬不知耻,令人作呕。
“上个药而已,别搞得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行吗?”
江池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他不满时玖凛对自己的防备,哪怕他那点傲气早就被磨得一干二净,哪怕他再怎么不情愿也不敢违抗自己一下。
可他沦落至如此地步,可这些事情本就该是他该受的,他又有什么资格不情不愿。
“还是说,#########?”江池渊掌心覆住了他红肿的臀部,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角。
时玖凛骤然睁开眼睛,颤抖着低头去寻他的唇瓣,含糊不清道:“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本意是讨好江池渊好逃过这一遭,却不曾想到这副模样想反倒勾起了对方的征服欲,撕扯过程中原本说好的“只是简单上个药”早就变了味,正在朝他最害怕的方向逐步发展。
他是疯了吧,那时才会想让这个变态出现在自己眼前。
可他在刚见到江池渊时那份惊喜不是假的。
哪怕转瞬即逝,哪怕微乎其微,哪怕这有可能只是心灵上一点点的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慰籍。
没有理由。
也许那个人是谁都可以,也许只是因为他身边只剩下一个江池渊,也许是因为莫子黑他们幸福的模样太过刺眼……这才让他那颗本该封死的心脏出现了一小条裂缝,让所有难过和委屈都通过那条小裂缝倾泻而出,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江池渊在他耳边轻声道:“亲爱的,你上面这张嘴道过的歉太多,我数都数不清了呢,看来还是下面这张嘴更诚实可靠些。”
关灯——
江池渊箍着他的腰,信息素暧昧缠绵。可偏偏说出来的话是那么刺耳:“你的小情人马上要结婚了,你还不知道吧?”
时玖凛还没从余韵中回过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小心翼翼的反问:“什么……小情人?”
“乔萧睿。”
江池渊戏谑的道出这个名字,抬手帮时玖凛整理了他的衣领,转而仔细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从中挖掘些什么别样的情绪。
可时玖凛眼底什么都没有,只是近乎空白的麻木。
乔萧睿啊……
时玖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努力在脑海中搜刮出那张早就在记忆中模糊的面孔。
是那个很久之前带他逃跑的Omega,是小心翼翼护着他的Omega,是仰望他的人,是为了他敢和江池渊正面对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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