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镣铐已经被锁在了骨骼深处,就算是真的给他身体上的自由恐怕也难以让他获得新生。
江,池,渊。
胸口上的名字。
一笔一划刻在心脏上的人。
他恐惧,害怕,却又不得不依赖这个给予他一切痛苦的人。
哪怕有些事情明明不是他的错,却都要推在他头上,好像他活着就是错误。
可偏偏,他连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都没有。
他没有奢望能获得谅解,亦或是得到江池渊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柔。
但最起码不要像现在这样,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时玖凛闭眼,回想起那时在白色囚笼的日子一阵后怕。
洗床单时,他的大脑是发懵的。
只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着他,跟他怒吼着说如果洗不干净就会被江池渊再次铐上脚链,锁在牢笼,或者在鞭子下皮开肉绽。
后来视线愈发模糊,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看不到手上烂掉的伤口。
只能看到触目惊心的红糊成一团,不管他怎么用力搓洗都没有丝毫办法。
他自然是不会奢求能有一俩天的休息养伤时间——或者说,他巴不得能早点出去,早点去接触外面的人,找回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他后来问了江池渊,那次的惩罚囚禁持续了多长时间。
江池渊拍了拍他的仍在吞吐的脸,微笑着说:
十七天。
只不过是十七天而已,就足以让他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不知道这样的循环往复有什么意思,但他又确确实实回到了那时在员工区的日子。
只不过这次,江池渊不再刻意避着他,反而时常因为一时兴起或是闲来无事把他叫到办公室一顿蹂躏。
他跪在桌子下,后面被橡胶制品塞满。嘴角津液不受控制的溢出口腔,饶是如此也不敢松懈半分。
累了又怎么样,疼了又怎么样,谁会在乎他?
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员工们竟也逐渐习惯了,只不过是会在他满身*液气味时露出嫌恶的表情,却也终究没再说出一句嘲讽的话。
莫子黑除外。
他不知道时玖凛是为什么突然消失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他回来后明明那么久没碰过他的江池渊忽然开始对他疯狂索取。
一定是那个贱婊子给他下蛊了吧!
莫子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时玖凛是真的快被江池渊榨干了,双腿连合拢都难,压根没心情理这个小白莲。
小臂上的烫伤还未褪去,还有被一次又一次反复撕裂的鞭痕,它们隐在衣服长袖下,没人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有多么千疮百孔。
江池渊折磨他的法子层出不穷,各式各样的工具基本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
他现在甚至懒得为自己的暴虐找理由。
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罚他也只能受着。
时玖凛习惯了,倒也觉得无所谓。
只是觉得莫子黑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幼稚又惹人心烦。
所有怨气和藏在心底发烂的委屈堆积在一起压抑着难受,他甚至开始失眠,每夜需要依靠药物才能强制睡着。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他母亲在临终前精神恍惚的模样历历在目。
难道要走她的老路了么?
时玖凛现在就连扯动唇角都需要用尽全力,但他也还是保持着那副又假又僵硬的笑。
这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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