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嘲弄:“您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身上,自然不会记得。”
时玖凛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
兰毅泽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手中另一张照片递给了他。
哪怕那仅仅只是一张照片,时玖凛在看到它的那一刹那也还是没控制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张极为可怖的脸。
皮肉分离,大块皮肤扭曲成一团,烧伤几乎遍布整张脸,甚至连脖颈处的皮肤也没有幸免,其中还掺杂着星星点点类似于水泡的东西,骇人至极。
他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看向镜头——
——说实在的,他的眼睛被耷拉下来的上眼皮挡住了大半,时玖凛看的并不是很真切。
只是能下意识能凭借他身上那股说不出来的气质做出判断。
他一定觉得世界都崩塌了。
兰毅泽微笑:“希望您能记住这个人的脸”
时玖凛没由来的心慌,大脑浑浑噩噩,下意识反问道:“为什么?”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那个致使你和江池渊坠落的人。”
信息量过于庞大,时玖凛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开口:“那个组织?”
兰毅泽点头。
时玖凛如坠冰窟,身上温度一点点褪了个干净。
他想起那么多人围着观看自己被罚的场景,只觉着荒诞又窒息。
明明可以一人上来捅他一刀送他下地狱的。
但他们非要把这场酷刑时间线延长,让他睁眼闭眼都处在地狱中央。
丢不丢脸什么的他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只是被密不透风监视的感觉真的太过于压抑。
他明明没有死,却生不如死。
时玖凛睫毛翕动,神色落寞:“意思是,这个人就是那个所谓的组织创始人?”他停顿一瞬,艰难的开口,“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兰毅泽叹气:“您只负责高高在上的睥睨我们在地狱挣扎,又怎么会记得这些?”
时玖凛无法反驳。
事实上,那个别墅中的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他没有一点印象的。
时玖凛嗓音也不知是因为淋水受了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干枯嘶哑:“为什么是我啊,凭什么偏偏是我?明明不止有我一个人……”
一句话还没说话,便被兰毅泽打断:“您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见时玖凛一脸茫然,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耐下性子解释道:“不知道您对四年前的那场爆炸事故还有没有印象?”
身上的衣物已然干了大半,可时玖凛还是觉着冷的厉害。
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
他当然记得。
那场爆炸是他为数不多后来回忆起来会产生丝丝愧疚的事故。
却也只是一丝而已。
他象征性的给了受害者家属几万块钱便把他们打发走,便凭借自身势力把那场事故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压了下来。
当然会有几个觉着不公想要跟他拼命的。
无所谓,那时的他也不会在意到底是多杀一个还是多杀两个。
十三人伤亡,五人重伤。
他甚至有些忘了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要搞这场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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