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陨落的样子也好,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也好,都能让他控制不住地为此血流加速,脸颊滚烫。
年轻时心动的人,哪怕是多年后再见也依旧会让他重新回溯那份爱恋。
时玖凛是他世界的信仰,哪怕终其一生不能触碰,他也不会后悔曾经把这样的一个人放在心尖。
“我……”他像是觉得难堪,欲盖弥彰似的把那只带着白色指环痕的手往背后藏了藏,这才朝着勉强至极笑了下,“您也知道,婚姻这种东西对于一些人而言只是表面看得过去的幌子罢了。”
都是成年人了,少年时期的那些热忱的爱早就被现实浇的一丝不剩,像是焚烧过后的纸灰一般,散发着死寂的颜色。
他们所有人都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可当那一天真正到临时却又不得不像现实低头。
乔萧睿知道,他的Alpha不爱他。
他爱的是一个有着灰色眼睛,漂亮至极的Omega。
那个Omega周围围满了人,无一不争着抢着对他献殷勤,他的Alpha哪怕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获得那个Omega半分青睐。
最后选择了一个比他的Alpha优秀很多很多的人结为一生伴侣,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他们彼此相爱。
乔萧睿永远忘不了他看着自己丈夫盯着那个Omega被标记的腺体眼眶泛红的模样——
——这其实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后果便是那个灰眸Omega的伴侣面色阴沉拿外套挡住他丈夫的视线,随后当着他的面,像是宣示主权一般当着他的面对那个Omega进行标记。
灰眸Omega又惊又娇的叫了一声,哼唧着缠上爱人的脖颈,被他的伴侣抱出了门。
乔萧睿体会过这种感受,自然也就看懂了他丈夫在那一刻从眼底忽然升起的绝望。
那种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跟别人站在一起时的无助,以及痛彻心扉的悲怆。
乔萧睿不怪他。
毕竟自己的心脏里那块最干净柔软的地方也有了别人。
他和他的丈夫相敬如宾,他和他的丈夫互相尊重,他和他的丈夫……将会是彼此余生中走得最近的陌生人。
那个Alpha和他一样,哪怕知道不会有任何结果,却还是凭着自己那股莫名其妙的拗劲儿坚持。
哪怕自己会因此被扎的鲜血淋漓。
他们都是注定得不到,只配站在山脚抬起头仰望自己信仰的蝼蚁。
“说来好笑,”他自嘲似的道,“您注意到了吗?我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标记。”
也不知道是该憎恨还是该感谢那个所谓的丈夫。
时玖凛愕然,下意识问道:“那发情期……?”
这话刚说出口,连时玖凛自己都觉得太失礼了些。
他又不是没经历过那种身体里电流肆意横冲直撞,敏感部位空虚发烫,痛苦到极致却又无法疏解的感受。
还能怎么办,要么靠抑制剂,要么靠自己咬牙硬扛。
时玖凛喉结微动,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安慰他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他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安慰。
他知道自己注定无法给出乔萧睿希望的答案。
他的身体已经被江池渊从头到尾玩透了,脏到极致,就连骨子里都透着本不该属于Alpha的媚俗。
他的所有情感都用在了江池渊身上,自身只剩下了一个干枯腐朽的躯壳,脆弱到似乎一捅就破。
他早就失去了去爱别人的资格。
而对他而言,只要是被爱,就不可避免的会辜负。那些或小心翼翼,或大胆炙热的爱恋他承担不起,自然也无法回应。
乔萧睿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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