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人在的包厢放着最近的流行情歌。
时玖凛实在是没心思再去脑海中搜刮当年喜欢的那几首歌叫什么名字,只是胡乱点开排行榜随手点了个名字顺眼的便按了播放。
男声低沉,女音婉转,背景音乐以钢琴为主,再配上吉他声恰当点缀,为整首歌平添了几分韵味。
【也许爱没那么难说出口。】
【或许你可以牵着我的手。】
【那年的书签,相册里的银杏叶,你微笑时的回眸。】
【你说,也许一切早有预谋。】
冰凉的液体一瓶接着一瓶往喉咙里灌,试图浇灭咽喉处焚烧一般的痛感。
自然,无济于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顾,不计后果的喝酒了。
肆意洒脱到仿佛又回了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纸醉金迷的当年。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至少在这一刻,他把所有烦恼抛之脑后,把自己封在一个壳中自我救赎。
一个人好像也很不错,不是吗?
虽然是孤独了些,但至少自由。
只不过这深入骨髓的孤独实在是让人难以承受了些,不得不向漫长无期的寂寞低头。
时玖凛已经忘了那一晚上自己到底点了多少杯酒。
他只是近乎自虐的警告自己,不能停。
一但停下来,哪怕只有片刻,他怕是也会被这样紧密的绝望感彻底被逼疯。
时玖凛倒是宁愿自己不那么清醒。
他像是疯了似的,哪怕胃部已经开始痉挛也没停歇一下,只是拼了命把余下的酒塞进喉咙。
他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却又怎么也吐不出来,头疼到像是有无数把钝刀子在上面磨,意识反而因为疼痛更清醒了几分。
好在这种程度的疼痛多多少少冲淡了胸口处压抑又沉闷的痛。
江池渊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抱着酒一副半死不活瘫在地上的模样。
那一刹那,所有理智都彻底崩溃,他大脑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手脚凉的厉害。
为什么哪怕已经把自由和生的希望全都完完整整交在了他手中,他却还是不会好好对待自己?
时玖凛见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懵了一瞬,一时间竟以为江池渊是自己喝醉后出现的幻觉,放宽了心,仍由“幻影”向自己靠近。
“别喝了!”
江池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看着满地狼藉,面色愈发难看。
时玖凛心下烦躁的厉害,不耐烦道:“关你屁事,滚开,别烦我——”
话音未落,脖颈便被江池渊一把掐住。身体重心不稳借着惯性摔在地上,肩胛骨磕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响。
“自虐很爽是吗?”
江池渊咬牙,把四周酒瓶全都踢开,加大了几分手上的力度:“你又发什么疯?”
轻微的窒息感时玖凛直接忽略不计,他仰头哈哈大笑,轻描淡写道:“疼才好,疼才能说明我还活着,疼才能证明我真真切切来这世上走了一遭。”
江池渊被他震的说不出来话,心脏又是熟悉的钝痛。
他又是为什么需要依靠自虐所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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