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同样毫不客气:“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感受到扶着自己的手骤然加大力度后又讨好似的亲时玖凛,眼底那抹光淡了淡:“因为我爱你啊。如果对你而言别人因为喜欢你而做出的妥协全都是卑微的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本来也不该奢望这些。
他的爱在时玖凛那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时玖凛嗤笑一声,没再拖延,将冰凉的针尖抵在他的手腕,略微用力向下按了按。
那块皮肤瞬间出现一颗极其细小的血珠。
他没有选择像李简阳一样把江池渊钉在墙上。
他只是逐渐加大手上的力度,让那枚黑色长钉一点点嵌入皮肉。
“呃!”
江池渊闷哼一声,眼尾湿润。
时玖凛手上动作仍旧没有停歇,他望向江池渊的眼神终于带了一点微不可察的温度。
他主动靠近,轻轻咬住江池渊唇瓣。
腰随即被江池渊用另一只手揽住,整个人被堵在墙角,避无可避承受逐渐掌握主动权的江池渊带着攻占意味的吻。
时玖凛有些喘不上气,在窒息感的驱使下腿逐渐发软,身体也被勾起了反应。
江池渊疼到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小汗珠,似乎连骨骼也在跟着打颤,可是吻时玖凛的力度却是一点也没松。
缓缓蜿蜒的血给黑色长钉上浮雕染了一层别样的色彩。
两种压抑至极的色彩碰撞在一起,迸发出惊心动魄的美。
这个狠戾至极的吻结束之时,那枚长钉也终于彻底贯穿他的手腕。
地上多了一摊暗红液体。
时玖凛抓起他的手腕,细细观赏自己的杰作,赞叹道:“先生的手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似乎就算是沾上泥土染了血,也依旧带着圣洁不可侵犯的姿态。
第123章 自作多情
江池渊抿了抿嘴唇,开了个露骨至极的玩笑:“不好看的话还怎么让你爽?”
时玖凛眉头狠狠皱了皱:“怎么手被废了还堵不上你那张嘴?”
江池渊垂眸,视线落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触目惊心。
长钉摩擦骨缝,哪怕只是稍微动一下也疼的要命。
他忽的想起时玖凛那天说想让他唱的那首歌。
江池渊顿了顿,忽的开头念出那首歌的名字,随后抬眼看他,轻声问道:“你喜欢听这首?”
“没有。”时玖凛盯着他仍然不断从伤口处往外冒血的手腕,声音极轻,“只是那时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而已。”
他看了看江池渊,自嘲似的补了一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这永远是最好的调.教手段。
果不其然,江池渊就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刺痛,他垂下头,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时玖凛冷冰冰的道:“说起来,你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是干.我干上瘾了后产生的依赖?”
血液从钉子尖端滴落,滑过掌纹。
江池渊耳边嗡鸣,语气抑制不住染上一抹酸涩:“我都这样了……宝贝,你还在质疑些什么?”
他明明已经把掌握生死的权利尽数交在时玖凛手中了,怎么还是换不来他哪怕只有一瞬的感动?
时玖凛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匆匆移开视线,毫不掩饰嘲讽的语气,道:“怎么,你还觉得委屈?”
江池渊看着他,半开玩笑半真心道:“是啊,我委屈的要死了。”
时玖凛心脏猛的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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