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对吧?
江池渊确实成功了。
他现在之所以会对他的身体产生那些极度病态的依赖也都是他一手慢慢调教出来的对吧?
时玖凛冷哼一声,强逼着自己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步步朝那扇门走去。
门口保安这些年也不知来来回回换了多少,留下的这些早已不是最初那批拥有时玖凛最熟悉却又拥有最丑陋的面孔的人。
他就算是想报仇也找不到对象。
也许是他释放的信息素太过张扬,又在不时极其刻意的提醒他与旁人身份的差异,那些本来还在打盹摸鱼的保安瞬间清醒,瞪着眼睛朝他走来。
他毕恭毕敬道:“先生,您有预约吗?”
时玖凛并不清楚现在公司都在谁手里攥着,也不知道内部结构是不是和之前一样,人员有什么变动。
他甚至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找谁来把那些欠他的东西都讨还回来。
总不至于找那个可以说是素未谋面的李简阳吧?
时玖凛犹豫片刻,试探性的开口:“公司现在由谁接管?”
可只负责守门的保安哪懂这些,他面露疑惑,不解似的“啊”了一声。
时玖凛烦躁至极。
在他最初的设想里,他应该是直接冲进公司,把敢拦路问他多余废话的人都直接杀了,再拿刀抵着那些上层人员,让他们把这一切都交还给他。
可江池渊在那三年里终究也还是用血和数不尽的刑罚教会了他什么是人性。
时玖凛身体僵在原地,拼命在脑海中搜刮恰当的措辞。
那些保安觉得莫名其妙,却又碍于时玖凛的信息素等级不敢对他说些什么不敬的话,耐下性子解释道:“您好,尊贵的Alpha大人。我无意冒犯您,但公司有明文规定,如果没有预约,是不能……”
“明文规定?”时玖凛嗤笑一声,自顾自道:“谁的明文规定?”
明明他才应该是那个独裁者。
现在不管是什么人都能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上来踩他一脚了是吗?
那个小保安很明显是个没什么任职经验的,被他这态度搞的不明所以,呆愣着杵在原地。
“别为难人家年轻人了。”
一个低沉又嘶哑的老人音忽的响起,打破了冷到极点几乎都要被冻住的气氛,时玖凛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看到那个躺在角落,用外套盖着脸的老人。
他慢吞吞地把外套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双浑浊到让人看不清楚的眼睛。
他似乎是真的老了,皱纹挤成一团,脸上布满棕褐色斑点,就连眼皮都失去了肌肉支撑,耷拉着遮住大半瞳孔。
“我在这已经待了很多年咯……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直接问我。”
时玖凛本来已经在腹中打好的成篇草稿说出口时却变成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质问:“你也是组织的?”
老人缓缓点了点头。
时玖凛心下震撼,一股恶寒后背缓缓蔓延。
那个组织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八九十岁的老人都要牵扯进来了吗?
恐怕在组织成立之前这个老头就在这待着了吧?
他没忍住多余问了一句:“我对你做了什么?如果是真的恨我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老人的神情变幻莫测。
他声音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又轻又虚,飘渺不定:“我的儿子死在你手里咯……”
他“呵呵”的笑了几声,眼睛微阖:“我老了……也许马上就要下去陪他了,有些事不该被遗忘,不该被这么轻易的埋进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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