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凑近了些。
舒隽穿的是九分睡裤,蜷起腿时裤角会向上缩,不止脚踝露在外,还露出一节白皙的小腿。
大概是离得太近的缘故,一阵若有似无的橙花香毫无防备地飘来。
厉璟源脑海里闪过标记舒隽那晚的画面,伸向舒隽脚踝的手顿了一下:“你忍着点疼。”
舒隽表情一直都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嗯,没关系。”
厉璟源一手拿药棉,另一只手握住舒隽的脚踝。
他的掌心温热且干燥,舒隽脚踝的皮肤微凉,皮肤间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
嘴上说着没关系,舒隽脸却绷得紧紧的,明明害怕疼却因为脸皮薄,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但他头顶的小人却没装,红着眼圈和鼻头,盯着自己的小胖腿,很紧张地小声地叨叨:“拜托拜托,轻轻,轻轻好不好?”
厉璟源瞥了眼他头顶的小人,抓着他脚踝的手轻了些:“疼得话告诉我。”
舒隽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表情管理失控,他看出自己怕疼了?
抿了抿嘴唇,放松眉毛,为了不让厉璟源觉得自己很麻烦,嘴硬到:“没事,我不怕疼。”
厉璟源又瞄了眼他头顶的小人,微微挑眉,却没再多说,把目光转到他受伤的脚踝上。
伤口细长一条,看样子是花瓶落地时崩起的碎片划破的,厉璟源夹起消毒棉球,擦拭伤口周围氲出的血迹。
消毒液碰到伤口,刺辣辣地疼,舒隽呼吸急了一瞬,腿不自觉地往后躲一下。
厉璟源察觉立刻停下动作,转头看他:“疼了?”
舒隽松开咬着的下唇,还在嘴硬:“不疼。”
可他头顶的小人却吧嗒吧嗒地抹眼泪:“呜呜呜,好疼。”
厉璟源丢掉消毒面团,又换了个新的:“我轻点。”
伤口的血迹清理干净,厉璟源在伤口尾部发现了一块细长的碎瓷片,竖着扎在肉里。
拿着镊子,出声提醒:“找到了,我帮你夹出来。”
舒隽点点头,但是发现他没看自己,补了声:“好。”
下意识攥紧拳头,以为会很疼,结果一个眨眼的工夫,厉璟源就把镊子拿开了:“好了。”
“谢谢。”舒隽动了动小腿。
厉璟源松开手,舒隽嗖地把腿抽了回来:“厉先生谢谢你帮忙。”
“没事。”厉璟源起身:“不用叫我厉先生,你是徐楠的朋友,随着他叫我哥或者名字都行。”
直接叫哥,舒隽有些叫不出口,直呼姓名又觉得没礼貌,于是折中了一下:“那我以后叫你源哥?”
“行,都可以。”厉璟源没在楼下多留,踏上楼梯回了二楼。
他上楼后舒隽也没在楼下待太久,伤口不出血他起身去喝了水,也上楼睡觉。
第二天一早,舒隽起床下楼没见到厉璟源,家里安安静静地一点声音都没有,猜他大概是早起出门了。
舒隽吃了口面包当作早餐,之后也出门。
他打算去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去商场买一只花瓶。
因为管辖区规定严格,非居住外来人进出流程非常繁琐,所以区域内只有几家军方所有的生活超市,卖一些生活必需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