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衍：“小哲！你……”
但电话还是被挂掉了。
上回是微信屏蔽,这次是被于哲设置忽略来电提醒，活了十八年头一回这么叛逆,干完这票，胸膛微微起伏,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很爽。
不如就干一票更大的。
于哲就像湿脚在河边散步,迟早要趟进浑水,反正连沈阮仪都懒得管他，他没什么好顾虑的，当天把小圆约到常去的网吧见面。
气候持续湿冷。
双人包厢内呼呼吹出暖气，门被推开，沈阮仪一袭大衣外套,裹着围巾,挟了风雨的湿气一同走进去。
然后就见着吸了吸鼻子的于哲看过来。
沈阮仪赶紧追过去问：“生病了？”
于哲错愕半晌：“没，你到了啊,我感觉这间房有点味儿。”
沈阮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味道估计是暖气散发出来的。
沈阮仪问了一通，才知非要来网吧直播，是因于哲手柄坏了,这家网吧有手柄和游戏卡双免费使用权,美曰其名省钱。
沈阮仪捏着眉心,把人拉扯起来,说什么都要开车回去：“我家里有手柄。”
于哲那么大高个的身躯被牵着走,眼神不停瞟去：“怎么可能？”
沈阮仪直视前方：“昨晚客户送了我一堆。”
于哲不太敢信。
他被小圆带回家,连小柴也派人送了回来,可进屋当真看到满桌的游戏卡和机子，咽了咽口水，像是来到天堂一样不真实。
不仅如此。
沈阮仪还借着实习的名义，问他愿不愿意在这住一段时间，就跟脑袋顶着“勾引”两个字了。
于哲坐往沙发有些头晕：“我考虑几天？”
沈阮仪挑着唇笑：“那直接选房间吧，反正上回也说双人直播要考虑几天，我醒来就看到你同意了。”
“……”
于哲脸上挂不住，视线移去，衬衣下若隐若现的窄腰，面基时分明没发觉，现在一目测，单手就能勒断似的。
似是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危险。
于哲紧急避开，研究起游戏卡，找到那款想跟小圆一起玩的游戏，嘴上说着：“我住哪都无所谓发。”
沈阮仪想起他提及跟亲哥早上吵了一架：“平时周末也不回家住吗？”
于哲点头：“我爸妈都在国外，我跟我哥住……他太唠叨了。”
沈阮仪没多说什么。
他坐往于哲身边，而看到他俩并肩的小柴也跳上来排排坐，一时间不知谁才是流浪小狗。
午餐有高档餐厅送来。
整个下午，他俩光琢磨直播的事儿了，于哲打算先试试水，跟沈阮仪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手机镜头从下至上，只面朝自己，忘戴口罩直接上直播了。
“…………”
于哲是半分钟后发现不对劲的。
平时大伙儿发疯，但也没到这个地步，今天像是要被拉进疯人院，在车里还要咣咣砸窗喊“鱼宝，妈妈爱你”的那种。
那边的沈阮仪不在镜头中，撸狗玩儿，想着要不要跟于衍透个底儿，别省得那家伙老找于哲的麻烦。
转头一看于哲不太对劲。
沈阮仪歪脑袋送了个“怎么回事”的眼神。
于哲把手机一扣，整个人朝他这边靠过来，像大狗狗求安慰：“我忘记戴口罩了。”
沈阮仪心口微颤，心想长一张这么帅的脸，游戏又打得厉害，开直播指不定有多赏心悦目，还怕隔壁的旷野狼能反超？
甚至不用他亲自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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