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从身侧袭来。
沈阮仪瞳孔骤缩,手腕被牢牢捆住,带往里,身子被拧过去,压在门背,姿势相当的狼狈。
漆黑房间里,沈阮仪喘息不止,感受到背后的黑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忽然。
那嗓音裹着沙哑落在耳边:“为什么跟着我?”
语气是淡漠的,可体温比常人高,拂来的气息带着热浪,让沈阮仪竟可耻地烫了耳根。
他想起于哲生着病,自个儿竟然动起别的心思,一时间暗骂自己孟浪,以至于忘了回答那句话。
于哲的眸子压着情绪,当他敷衍,手上不觉更用力,像是要把人吞进胃里。
沈阮仪手腕生疼,更多是对陌生感的恐惧:“……痛。”
于哲有片刻的错愕,听到那声似是呜咽,反而涌起一股戏谑,将沈阮仪带往床上,手掌按在腰上,不使全力,却也令他无法挣脱。
沈阮仪以更羞耻地的姿势半趴在床,心中难免委屈:“你都生病了,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于哲偏过脸:“我一直力气挺大的。”
他有段时间练过拳击,爆发力量的训练,配上先天优越的体格,哪怕是像沈阮仪这般身高一八几的成熟男性,修长挺拔,也只能占了下风。
在压制时透着压倒性的力量。
“……”
沈阮仪使力翻身,拽住卫衣领口往下拉,动作却很轻,眼前似是蒙了层雾,“我没想一直瞒着你。”
于哲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他眼眸沉了下来,昏暗环境下,看不清上挑的凤眼是哪番滋味,任凭气息纠缠,认命般靠上去:“我不舒服。”
沈阮仪怔了怔。
他生来一副高傲风流的长相,实则没沾过男色,当下心头乱撞,慌乱地找话题:“有没有好好吃药?”
于哲闷闷地说:“没有。”
沈阮仪颤着指尖,安慰地抚了抚那后背:“别拿身子跟我置气,好不好。”
于哲翻过了身。
沈阮仪赶紧起身,心脏也跟着蹦起来,从未照顾过人的金贵身子,在套房里烧水、找药,忙前忙后。
于哲就像昨晚那样,躺在床上看他,有种恍惚不知这人究竟是谁的错觉。
小圆?
沈总?
像是毫无干系的两个人,明明白白地站在他面前,融成一体。
于哲难免头疼,不觉自己还在生病,体温却高得出奇:“我不想吃药。”
沈阮仪不会哄人,手忙脚乱地拿着药和水杯走往床前:“不吃药怎么能好?”
于哲闭上眼:“那就不好。”
沈阮仪:“……”
这是在表达生气吗?
沈阮仪自觉理亏,又被那股小孩脾性可爱到了,像那晚一样,呆呆地坐在小板凳上,合并膝盖,堪比个陪少爷念书的小厮。
于哲在生气不想理他。
那他趁机偷看,俊美漂亮的上位者,借着微弱的月光,屏住呼吸,视线情不自禁地游走在于哲脸上,再往下,喉结突出,领口下的锁骨,藏在卫衣下的身材充斥着荷尔蒙。
沈阮仪越看越喜欢,可越是中意,刺在心头的疙瘩就越明显。
“一开始就是我在骗你,利用你,见面之后还要继续瞒你。”
“方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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