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嘭地关上了。
沈阮仪喘了口气,脸埋在地上,使不上劲儿,忽然听着身边的小孩,憋着眼泪,爬过来蹭了蹭他脸上的血:“哥哥痛不痛?”
“还行吧。”
“我给你吹吹……”
于哲说着,忍着泪水凑上去,给沈阮仪吹了吹脸上的伤口,还说都是自己的不好:“如果我没有跑过来,哥哥就能多吃点饭了,自己也能跑出去。”
沈阮仪险些笑出声:“你是笨蛋吗。”
于哲吸了吸鼻子,分辨得出哥哥不是在笑话他,而是夸他可爱,可他只觉自己没有本事,还成了对方的累赘。
“没事的。”
沈阮仪好笑,反倒乐观地安慰他,“等你长大后也可以保护我。”
后来。
沈阮仪跟那小孩被强制分开了,只因往后的每回,他但凡挨揍,小男孩就会扑上来替他挨打,那小小的身板哪里经得住拳打脚踢。
他在破旧工厂哭过的一回,唯独的一回,是坏人质问小屁孩没事找什么死,而他的小朋友会忍着泪水说:“我比起昨天已经长大了。”
“我要保护哥哥的。”
尘封的回忆戛然而止。
车子停靠在街道边,沈阮仪下了车,身躯颀长高挺,推开街角咖啡厅的门,带进一身寒气。
只见有个头发染得花枝招展的男孩,全身堆着一些牌子LOGO,俗气得很,见到他时露出见猎心喜的表情。
封櫂多此一举地抬起杯子,抿一口杯沿,做作地神态无非,狗腿地微笑:“沈总。”
沈阮仪差点想一巴掌甩掉他的咖啡杯。
吗的。
最烦装b的人!
沈阮仪耐着性子,摘下围巾,手肘搭在座椅扶手上:“你说。”
封櫂垂下眼,不知作的哪门子秀,演技比起方映那个半路出家的还假:“沈总,想必您也知道我跟于先生的关系。”
“嗯。”
“不管您信与不信,”封櫂直视而来,“于先生过世的儿子就是跟您共患难的小孩。”
沈阮仪僵硬的脸上,久久才闪过一声嗤笑,看似慵懒地靠往椅背:“你以为信口拈来的话就能让我信你?”
沈阮仪的双眸如同阴冷蛇蝎的瞳:“想从我身上拿什么好处,想让我保全于明辉?还是想在他入狱后找个新靠山?”
“你可真敢找上我。”
整间咖啡厅都跟着冷寂下来了,那位身着矜贵、气质非凡的青年,竟是死死地盯着眼前人。
而不过只是个戏子的封櫂,心知眼前的人物有多厉害,连他的金主也高攀不上……可靠山倒了,他也只是想别让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地位和名气受到干扰。
“沈总,”封櫂变了副神态,恭敬得近乎卑微,“也是我冒犯了您,听说您这样的人物也有心疾,我只是想让您走出来。”
沈阮仪勾起冷笑,心想明明在他被解救出来后,残喘着一口气,质问那些人,被关在其他房间的小男孩怎么样了。
他得到的答复无一不是:“he is alive.”
在那之后。
沈阮仪的精神和身体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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