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被他全身的重量倾斜而来。
再然后,不知是怎么滚进的浴室,沈阮仪一步步引着他,手肘轻撞花洒开关,温流从头顶降下,打湿了两人身上的衣服,贴在前胸后背。
于哲被水流淋湿,眼前模糊成片,落地窗外是大厦灯光,却又看得清眼前是亲得如痴如醉的沈阮仪。
分不清是谁的脸更红。
两人搡在玻璃隔间,从于哲轻微的抗拒,到后来妥协似的任由他去,手掌撑在光滑墙面,沈阮仪胆大妄为地蹲下,做了当初在KTV车库里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于哲:“……”
直到后半夜也冷静不下来。
他没真的依着沈阮仪,更没用范小繁买的玩意儿,可即便如此,躺在床上,也让人玩够了,前不久还在全球直播亮相的脸蛋,像个被欺负坏了的良家妇男。
沈阮仪趴坐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夜灯光亮,盯向于哲红成透明的耳廓,恨不得来一支事后烟:“我是不是太欺负你了。”
于哲恨不得装死就这么到明天。
沈阮仪哄着他,即便嘴破皮、喉咙疼涩的都是自己,却丝毫不顾及总裁的面子,只凑往于哲的脖颈边上,嗅他充满荷尔蒙的气息。
“宝宝。”
沈阮仪哑着嗓音说,“个子长得高也就算了,你怎么连那个也……”
于哲赶紧捂嘴:“不要说了。”
沈阮仪含糊地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又往挡在唇前的手掌心哈热气,一看这于哲的脸,就想起把对方表弟逮走后,听那狗崽子说的陈年往事。
他为自己喜欢的男孩儿委屈。
一双凤眼眼本就勾人,泛起红晕愈发明显,于哲被惹得心尖微颤,顺势还是把人揽回被子里:“别着凉了。”
沈阮仪心满意足地翻身,钻进去,仿若置身于温热的怀抱之中,不知怎么想的,一边摸向于哲紧实的腹肌一边尝试着问他。
“当年过继给于明辉,是不是很不好受?”
这话一出口。
于哲的目光投向沈阮仪,见他细长的睫毛抖了抖,俊美的脸蛋闪过疼惜的神情,不知怎么可爱得紧。
于哲好笑,语气倒也算坦然地说:“堂弟去世,我那时候也发生了一件意外,算是失而复得,家里就把我过继给小叔了。”
沈阮仪心脏猛地跳动,还没等发问,那双明眸先出卖了他,让于哲当即脱口而出:“说来也挺神奇的。”
“我当时瞎跑误入了一场绑架案了。”
哐当一声。
沈阮仪噌地起身,不经意扫过床头柜的夜灯,霹雳乓啷地滚在地毯上,而于哲早已习惯,弯身去拾起,看不见沈阮仪泛白的嘴唇。
就在他收拾好东西折回来时。
沈阮仪又欺靠上来,不留余地地轻舐他的眼尾,于哲微怔,感觉像被吻着泪水似的,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哭过了。
“小时候是个爱哭鬼吧。”
“……像吗。”
于哲低喃着,清爽的少年音染上沙哑,一如回到多年前的黑工厂,那个曾守护着他捱过苦难的哥哥,重返他的身边。
可如何想都只会是种错觉。
于哲也注视着他,察觉到沈阮仪虔诚的吻带着讨好的疑问,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下巴,追上去,在沈阮仪反应不及时,咬住了那唇,身躯如置火海中不分你我。
沈阮仪意犹未尽:“你、还喜欢我吗?”
于哲惩罚般咬他唇角,不言语,答案却在不言喻之间传达向某个坏家伙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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