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他和沈阮仪都身处巴黎,而封櫂竟也在,背地里拿着一份纸质资料偷偷找过沈阮仪。
封櫂毕竟跟他小叔有过一腿,而那份报告单,于哲总感觉跟自己有关,否则当初沈阮仪也不会魂不守舍的。
这趟出行,于哲心里还藏着这件事儿,当初封櫂跟沈阮仪私下究竟聊了什么,但即便暂时不得而知,心中也莫名云开雾散,像是一切本该尘埃落定了。
就像航机穿过云层,光照洒落,伦敦时间的下午时分,抵达伯明翰,阳光充沛,春天温暖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
于哲落地,领了行李走出航站楼,穿着一身休闲的沈阮仪在等候区朝他飞奔而来,那迫不及待的阵势让周遭的人都好奇张望。
于哲自然搂过他,练就了习以为常的本事,但还是脸有点烫,俯身贴了贴脸颊子:“等久了?”
沈阮仪笑着摇头:“没多久,倒是宝贝会不会紧张啊?”
于哲确实有些紧张,毕竟要见家长,也不知送的礼物会不会被沈爷爷喜欢。
见面的地点就在沈宅。
俩小的还没到,老爷子就在花园候着了,一见人影,非坐着那定制款电动轮椅迎上去,惹得沈阮仪啼笑皆非。
沈老爷子看着严肃,让沈阮仪赶紧介绍介绍于哲,小孩儿主动打招呼,有教养,谈吐大方,还事先打听过他喜欢听相声、玩收藏,哪哪都讨老爷子喜欢。
见面礼是于哲亲自前往拍卖会,拍下的千年古松真迹古画,寓意长寿健康,折合积蓄算是将全身家当花得差不多了。
老爷子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却被小孩的用心感动得不行,满眼皆是欢喜。
沈阮仪却听得一愣一愣,满脑子都在想他家宝贝什么时候参加的拍卖会,这阵子该不会都在私下啃馒头过的生活吧?!
沈阮仪平时在商界自如,少有顾虑,要不是见于哲和爷爷相谈甚欢,真怕自个儿对象为了迎合爷爷,花钱费心不说,还紧张不自在,但总归爷孙仨都处得很是愉快。
后来老爷子还要单独跟于哲说些话。
沈阮仪以为是聊些老爷子喜欢的话题,没当回事,只顾着去叫人订餐厅,后来再回来,隐约觉着于哲跟老爷子聊完悄悄话后,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俩小的都是孝顺的孩子,陪老爷子吃饭,一路悉心照顾,氛围和睦,只是夜里回家后,老爷子让管家备了花瓣铺满他俩床上,还自觉离远些住了晚酒庄,显得刻意生硬。
沈阮仪私下再放纵,明面上也难免羞燥,闹着出去住酒店算了,于哲正立在镜子前,几番检查,好险脖子上浅浅的痕迹遮住,否则也没脸见人家爷爷。
或是受到年迈者的宠爱,他俩有种小孩子做坏事的感觉,到最后还得是于哲哄着沈阮仪,说没关系,说很喜欢爷爷送的见面礼。
沈阮仪还没问爷爷的见面礼是什么,就被压在床上,只觉这晚的于哲更主动强势,分明以往还得靠他勾引才换来的亲热,如今变成他是被榨干的那个。
一整晚。
于哲的后背被挠出红痕,平日里看上去对这些事,兴趣不大,当晚将沈阮仪翻来覆去,折腾到了天亮。
以前的沈阮仪还能到浴室来一支事后烟。
伯明翰的天灰蒙蒙亮起,他困倒在于哲身上,撑不开眼皮,浑身都是被折腾的痕迹:“男大的体力真不是夸大的……”
于哲受之无愧,作息都没倒,精神抖擞地抱起他进卧内浴室洗澡,薄唇贴着那脸颊:“我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躲在你身后的小孩了。”
“嗯?”
沈阮仪累得全无分辨能力,那瞬间,只感觉靠在于哲身上,嗅着熟悉而好闻的气息,从未这般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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