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家三口都买了新衣服。
给康妙玟买了一件大红色的滑雪衫,一条砖红色的灯芯绒长裤,叮嘱她:“到年初一早上起床才可以穿新衣,一年从头到尾都要新崭崭的,吉利。”
“那不如买盆小金桔吧,广东那边喜欢过年摆一盆金桔,桔就是吉,好彩头。”
奚绣蓝讶异,“还有这个说法?桔,吉,听着确实好听。”
“金桔金灿灿的,也好看呀。”
“就是不知道哪里有卖的,等明天叫你爸爸去花市看看有没有。”想了想,问:“玟玟,要不要给你老师买点什么?”
康妙玟一愣,“要买什么吗?”
“你几个老师教你也挺辛苦的。”
噢,好像是哦。不过现在也不兴给老师送礼什么的,而且因为现在上大学还包分配,一些专业非常吃香,比如医学专业和师范专业,都跟军事院校一样是提前批次,好学生才读师范,现在老师的质量非常高,许多有志教书育人的年轻学生奔着光荣的人民教师这一职业去。
康妙玟回想之前的学生时代,坏老师是有,但总归还是认真教书育人和蔼可亲的老师居多,什么行业都有一些拖后腿的,这无可避免,老师这个行业也是如此。
补习班虽然收费,但那点费用是真的不贵,一共上14天课,每天1元,贵吗?
“那我回头想想。要不,直接给钱也可以。”按照一对一教学,收个3、40元也不多,也就是康卫国半个月工资。想想以前新东方补课一对一可不便宜,一堂课就几百元了。
“直接给钱不太好吧?”
“给钱方便,他想买什么或是存起来都可以。”
奚绣蓝听了直笑,“你这孩子,说话怪像个老人精的。”
康妙玟楞了一下。
奚绣蓝又接着说:“是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说着揉了揉她脑袋。
母女俩看着差不多高,几公分之差根本看不出来,康妙玟看着妈妈,想着妈妈现在还很年轻啊,才30多岁。她的头发还很乌黑,及肩发很时尚的烫了大波浪卷,穿了一条笔挺的黑色毛呢长裤,一双擦得锃亮的平底黑皮鞋。
妈妈原来是这么一个时髦的城市女性呀。
过年前的百货大楼真个儿是挤得水泄不通,好似钱都不是钱了,哪哪都是人,哪哪都是挥舞钞票的人。几乎每一个柜台前面都是买东西的人,买衣服也没有个试衣服的地方,都是报上尺寸拿货。营业员麻利开票,接了钞票,夹在头顶的钢丝线上,“哗”的用力一甩,钱和票便向着不远处的收银柜台划过去。
等到收银员给小票盖好公章、找了零钱,再用力一甩,钱和票便又飞了回来。
营业员拿了钱和小票,将衣服折叠好,一起递过来,“这位大姐,请收好钱和小票,节日期间,小心扒手。”
买了衣服出来,母女俩都挤出一头汗。
奚绣蓝怕她挤丢了,一手按住装有衣服的布包,一手紧紧拉住康妙玟,好不容易出了百货大楼的门,母女俩这才停下来擦汗。
“明年一定早点带你来买衣服。”奚绣蓝心有余悸,“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你个子长得太快,这长裤明年就穿不下了。滑雪衫我买大一号,你明年应该还能穿。长裤不好买大,不然不服帖,松松垮垮的,丑死了。”
康妙玟点点头。
*
康家一家三口向来在自己家过除夕,奚绣蓝不爱回乡下康家的老家,又穷又破,也没啥好吃的,嫌弃。
除夕晚上一家三口吃了年夜饭,康卫国开始择菜,准备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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