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公布的数据,在非专业人士的操作下,被植物感染的人治愈率低于百分之一。专业人士在仪器辅助下可以把治愈率提到百分之十。
虚假宣传。宁瓷把这张纸片撕掉。
透过铁皮门,宁瓷听到李莲花轻手轻脚靠近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来自李藕节,她有一条腿受伤了,脚步声一高一低,在李莲花的后方,手里提着什么沉重的物件。
屋里只有两个大人,幼崽不在家。
“保安?”李莲花透过门问。
“嗯,是我。”
“您有什么事吗?”李莲花声音发紧。
“我来送你的瓶子。”宁瓷说,“你不太方便的话我就放在门口。”
“谢谢,放在门口吧。”
宁瓷放下保温杯,转身离去。
她对李莲花和李藕节并没有过多的探索欲,这是两个平平无奇的人,只不过一个恰好是她职业生涯中接待的第一位业主,一个是她职业生涯中接待的第一位访客。
她急着回去睡觉。
保安亭的床小小的很柔软,能够很好地调整她的状态,为今天的生活画上句号。
安心地睡一觉迎接明天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门内李莲花透过猫眼看着保安消失在楼道里。等了十分钟后,她打开一条门缝把保温杯收进去。
“嗯?”李莲花掂了掂分量,“奇怪,她没吃红烧肉。”
“这有什么,她今天早上还帮我拖地呢。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撼。”李藕节拖着斧头回到客厅沙袋上瘫坐,“咱这辈子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地上散落着血迹与纱布,还有一些扭曲枯黄的东西。
她把高亮度的白炽灯重新打开,架起受伤的左腿,说:“继续吧。”
“你不吃吗?我炖了三个小时。”李莲花打开保温杯检查,里面的红烧肉还有余温,香味勾人。
“边吃边搞。”
李藕节拿着勺子慢慢挖着红烧肉,味道有些奇怪,没有闻起来那么好吃。
“你的手艺下降了。”她吐槽。
李莲花捏着手术刀的手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十五厘米长的伤口没有继续渗血,剖面很深,能看到森白的腿骨。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良久,李莲花说。
李藕节把保温杯放到茶几上,闭上眼,赌气道:“那我不吃了。厨艺不好还不让人说了,哪有你这样的人。”
“好歹把鹌鹑蛋吃了,这东西可不容易得。”李莲花抽空瞥了眼保温杯,发现三个鹌鹑蛋好端端的。
“不吃了,我讨厌鸟。”
一滴泪落在绿色的枝条上。
“好吧好吧,我吃。”李藕节投降,“我骗你呢,我从小最喜欢吃红烧肉炖鹌鹑蛋。”
伤口剖面上长满了密密麻麻蛛丝般的绿色枝条,李莲花用刀尖小心地剔除,枝条在肉里生根,抽离后留下一个个微小的黑点。
李莲花点燃火焰喷枪,用三百多度的高温将枝条杀死,然后松开夹子把枝条丢到地上。
伤口处又长出了新的,顺着原来的脉络蔓延。
几秒后它们恢复蛛丝状的据地,仿佛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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