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脑袋,却像神话中的刑天战神一样,双乳为眼,肚脐为嘴,狞笑不已。
“什么东西......”宁瓷的心脏激烈跳动,这个世界的诡异之处突破她内心防线。
龙鳞匕首。宁瓷摸到了“为怀”冰冷的刀身。
冰凉的触感让她过热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为怀”锋刃出鞘二十载,饮过皇帝血,剥过贪官皮,亡魂三千,宁瓷早已分不清刀刃之下的人是恶贯满盈还是无辜被牵。
绝世的神兵之下,只有一往无前的目标与绝对的杀意。
无边无际的黑暗啊,伸手不见五指。宁瓷闭上眼,能听见风声,听到周边人恐惧的低啜,听到敌人猖狂的舞动手臂,听到那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着。
宁瓷听到了战斗的鼓声,冲锋的号角,血性的本能从心底被唤醒了。
没有恐惧!没有思考!
只有!
杀!
宁瓷放弃了防御,不顾一切地提刀,短短的匕首在她指尖闪现,空气中响起几声短促的风声,速度快到无法被捕捉,从上而下的劲道将男人削成两截。
男人来不及发出刺耳的哀嚎,无声裂开。
汁液泼洒而出,酣畅淋漓。
宁瓷飞速后撤,右手手臂上传来被腐蚀的痛感,刀尖调转,她利落地剖掉整块沾染液体的血肉。
“大佬!!你......”惊魂不定的赵染从破损的防护服里爬出来,看到宁瓷手剜血肉,第一时间冲上来,却被她冷漠的眼神吓退。
男人的身躯在地上萎顿,内里的器官如水般流动,在地上湿漉漉的化开。
宁瓷目光在赵染身上长久停留,过了半晌才从她身上黑色的保安服中找到了半点熟悉的感觉。
“赵染。”宁瓷陌生地说。
“大佬,是我是我,呜呜呜呜......”赵染哭得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茶色的眼睛里泪水泛滥。
“用你的权限,催人尽快来处理。”宁瓷指了指被腐蚀地坑坑洼洼的地面。
“好好,行。”赵染手忙脚乱地取出手机,拨通了老莫和郑礼梅的群体电话,“快来处理后事啊,大佬她快不行了!!”
宁瓷:“......?”
“你在说什么?昏头了?”宁瓷把匕首收回鞘内,重新藏进衣服袖子里。她的右手伤口滴答滴答流着血,宁瓷掐住了自己的穴道,减缓自己的失血速度。
“大佬她怎么了?我这就带火焰枪过来。”老莫焦急的话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该死,我这里有业主,我也马上来。”郑礼梅说。
“快点快点。”赵染握着手机说。
久违的受伤让自己脑子也坏了。宁瓷无奈地转身,准备回保安亭找点东西给自己包扎一下。
赵染表情扭曲地跟在宁瓷身后,“大佬你受伤了不能动的啊,你一动伤口流血更多了啊啊啊啊啊。”
小狗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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