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紧蜷在谢兰因怀里,剧烈抖动,已经几乎没了声音。谢兰因用手一下一下顺寒无见的背,逐渐变成爱抚:“没事了。”
寒无见突然推开谢兰因,重重扇了他一掌。谢兰因唇角溢出血痕,被激怒,掐着寒无见脖子按到床头,“看到了没有,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寒无见瞪着谢兰因,他瞪人的模样也不像别人那么凶狠,反倒像是别人伤透了他的心,怪不得出去打仗还要把狼面具戴着。藏住的这幅模样,就像浸在春水里洗过,鼻梁挺直,漂亮秀致的眉眼,眼尾红红的,睫毛也湿着,脸色差得像打了好几场仗一样,还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谢兰因知道寒无见优柔寡断,很容易心软,拿捏住这点就像捏住了蛇的七寸,他松手,抱住他,贴着他的脸颊放柔了声音:“这次是我的错,我下次不会了。”
“不,不可能再有下次了。”寒无见已经不吃他这套,推开他,谢兰因想拉他回来,被寒无见打开,“谢兰因,你可以没事,我还是要脸的。”
“你要脸?”寒无见的话就像在打他的脸一样,谢兰因怒了,“你要脸,你去爬陛下的床,我的床你就呆不住了,一定要我坐上那个位置才行吗?”
寒无见脸色更惨白了,他抬手,但是谢兰因并没有要接招的意思。
谢兰因讽刺道:“我就当着你的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怎么,你还想像一个长辈那样教训我吗?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我和谢余谁让你更爽?”
谢兰因的话令寒无见不忍卒听,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耻感和对自我的鄙视填满了他的内心,他语无伦次道:“谢兰因你简直,我,你令我,令我太失望了……”
寒无见爬下床,腿太软,没走两步,踉跄着撞到了铜制烛台上,很大一声响。
谢兰因下床慌乱把寒无见扶在怀里,查看他的伤口,幸好不是眼睛。
林琅已经回来,知道陛下来过了,还冷着脸气势汹汹地离开了,怕不是世子随便拉了个侍女应付,被陛下和其他随行大臣刚好撞见,气到了?不应该是幸灾乐祸吗?
林琅推门进去:“世子——”
房间中央,谢兰因光裸着胸膛抱着衣不蔽体的寒无见,后者肩头某种痕迹斑驳,被衣物勉强罩着的地方只怕更甚。
谢兰因把寒无见搂抱在怀里,不像普通学生抱老师那副普通模样,两个人显得异样地亲近。
谢兰因捂着寒无见的额头,血液顺着他的手指缝隙下滑,他望见林琅,喊道:“愣着干什么,把太医叫过来,赶紧的!”
林琅“啊啊”了两声,出去吩咐去请太医,顾影走过来,显然也是注意到刚才的闹剧了,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抱着剑站在旁边,看着侍女慌里慌张跑过去叫太医。林琅吩咐完,又想起来什么,跑进房里,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身,似乎要避嫌:“那个,世子,我还叫人去打热水来了,这个浴,您还沐吗?”
“沐浴。”
“那寒将军他……”
“他和我一起。”谢兰因道,“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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