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干什么!”林琅跑进来,慌乱冲陈相因喊,“让你替我拿东西,你怎么翻到世子房里来了,哎,是我没说清楚,早知道,我还是亲自去找好了。”
林琅把顾影抽出的剑按了回去,邀过一身半僵的陈相因肩膀,邀着她往外走,还在絮叨不停,“真是的,这么大人了,世子很难解释的,就当是我弄乱的好了……”
路过顾影,林琅冲他眨眨眼,问他:“影子,你不会告诉世子的吧。”顾影始终没有说话。
林间露出几只鬼火一样的眼睛。“是狼?”有人问。
谢兰因把寒无见拉到身边,道:“是狼是狗不清楚,但肯定不是行刺的人,小心这些畜牲突然发疯咬人。”
“是!”侍从领命,拿着棍棒刀剑上去了。
寒无见望着那些踟蹰的影子,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并没说话。谢兰因与他道:“虽然看上去更像个调虎离山。但危险还是有的,我送你回去。”
寒无见摇摇头:“不必。多谢,我可以自己走回去。”谢兰因习惯性想碰他的手,被寒无见默然拒绝了。
林琅快速把陈相因拉出来,不顾礼仪上下摸索一遍陈相因口袋,后者被他摸得很不自在,不自然地瞪他:“干嘛。”
“害,这不是……怕你不小心拿错东西嘛。”林琅拍了他肩膀一下,不轻不重,别有意味,“快些走吧,世子怕是很快就回来了,你不会想看到他发怒的样子的。”
陈相因点点头,扭动手腕往前走,回头,发现林琅也回头了,她捏捏手,突然道:“谢了。”
林琅笑着转回去,举了下手,“客气。”
陈相因还没走回自己地方,转折处绕出一个女人,玩弄手中纱帕,笑着看她,开门见山:“你是替陛下做事的?”
陈相因直视她的视线,利落下跪:“参加公主殿下。”
“夜深人静的,免了。”她道,“你既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在这里,我也不想别人知道本宫半夜出行。尤其是后宫那几个爱嚼舌根的。”
“有什么是臣能为殿下效劳的?”
谢池正欲笑,笑容凝住,一只狗突然跃出来,朝她吠起。陈相因站起来挡在她身前,吹了一声低哨音,驱赶:“快走。”
谢池捉住陈相因袖子,后者夸张后退一步,以示有别。谢池明白这点,朝后者更进一步,低声:“看来你倒是个驯服高手。还会什么,鹰会吗?”
谢庭王府暗卫多数会驯养鹰犬,还有传递消息的鸟类。
陈相因道:“不过略施小计,让公主见笑。”
“这倒不然。”谢池抬起手指,刮抬了下陈相因的下颌,似乎看出什么,笑意盈盈,“你是个有趣人,到我手底下做事来如何?”
不知道这公主到底卖什么关子,还要去给陛下报信,她不便久留,行拜别礼:“这恐怕不是臣的意愿能够决定的了的。”
谢池望着陈相因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高深莫测。
夜深了,谢余房间的灯还亮着。陈相因来了一次,没说上什么有用的事情,下去了。李高这次没跟出来,他腿脚不太利索,寒冷期尤甚,遣了一个徒弟过来跟着,刚刚把寒无见回房的事与他报了。
“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跟着?”谢余问,脸色晦暗不明,心思叫人难猜。
“是,是的。”内侍垂手恭顺道,“现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谢余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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