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除了你我谁也没有了。我拒绝你,那是我不希望你被卷入这些漩涡,但我确实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
“我骗过你,我真的很没有办法。阿暮保不住,我谁也保不住,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在我身边留下来。难道你会以为我们的过去全都是虚情假意,我对你做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吗?你要为此不再跟我说话,从此和我一刀两断,真的彻底抹灭我们的过去吗?”
寒无见摇头,用力咬死唇角,鲜血很快洇染在他唇上,他低声哭泣,谢余抬手给他擦泪渍,“其实我并没有一定要他们死的意思,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真的杀了谢庭,谢兰因落下悬崖也并不是我本意,追杀他是南蛮领主的意思,我是希望抓他回来,阿见不想,朕当然不会想当然动手,我怎么会看你难过呢,你想怎么样,我都尽量依你。我现在只剩你一个人了,阿见。”
寒无见仰脸望着高耸入夜的宫墙,感到痛楚万分,这一切的一切简直就是遭受不断的折磨。
谢余松开手,把寒无见转过来,用手掌根擦他脸上的泪痕,很是真挚。
寒无见嗅见愈发浓重的血腥味,抓住谢余的袖子,再望向他肩膀的暗红,慌道:“你受伤了?”
谢余捂住伤口,道:“没事,小伤而已,我待会儿去御书房随便叫人拿点药就行了。”
“这怎么行,这么深的伤口,有见骨吗,”寒无见用手指按上他的肩膀,但不敢轻举妄动,“你是陛下,你受伤了怎么能随便处理,我去叫太医。”
“那好吧。”谢余无奈道,“我听阿见的。”在寒无见转过身后,他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太医在给谢余上药,寒无见在屏风外,侍女正在为他沏茶,躬身退下。
太医走出,寒无见站起来:“怎么样?”
“陛下无碍,”太医向他点点头,问,“大人要进去看看吗?”
寒无见低眼四下看了看:“不,我想陛下还是多休息的好,我不便打扰了。”
谢余的声音传出来,叫了一声他:“阿见。”
其余人陆续退下了,寒无见转身,又转回来,绕过屏风,到了谢余跟前,却并不坐下,神色间尽是挥之不去的凝重忧虑。
谢余想起身,寒无见伸手扶他,谢余道:“宫人说你还没用晚膳,朕也没有,就在这里同我吃吧?”
寒无见道:“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好了。”
“在这里也可以随便吃点。”他坚持道,“再说了,一会儿还有别人过来,你不用太拘束。”
寒无见点点头,问他:“你会说话算数吗?”
谢余知道他在说谢庭的事,笑着点点头,道:“只要你高兴起来,这又有什么难处呢。”
宫女受命摆盘布菜,寒无见扶谢余坐下,刚一落座,李高一只脚踏进来,在门口恭敬道:“陛下,人到了。”
谢余点了下头,寒景行和谢阑珊走了进来,对着二人磕头行了大礼:“拜见陛下,寒大人。”
谢余笑:“这么讲究做什么,虽然天气热,地板不见得就多凉。”
谢阑珊率先笑出来:“那阑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拍拍膝盖站起来,又把还跪着的寒景行拉起来。
寒景行对着二人又低了低头:“陛下,叔父。”
寒无见望着他,眉宇轻松了许多,眼睛也有了神采。
寒景行长高了许多,简直像新抽的柳条一般,模样与其说和其父寒武相近,不若说和寒无见甚为相似,只是眼神更干脆锋利些。
谢余招手让两个孩子坐下,宫女搬来了带软垫的座椅,又捧来两份盥洗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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