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了,我是服侍过前朝陛下的人,新主子不会放过我。”
“你不过是个办事宫女,连你都不放过,这新主子真有传闻中那么凶残可怖吗?”他深感忧戚,“可您不是给寒将军当事去了吗……是的,他恐怕也不放过寒将军。听说将军被他押起来了,单独折磨,是这么回事?毕竟将军和陛下关系那么……”
他自觉还是少说的好,这新主子对旧主子仇恨至此,定然是不会放过与其有关的一切人了,寒无见必然首当其冲。
寒将军是出了名的好主,谁都想着去他跟前当个差事,如今造化弄人,那些挤破头想在他面前挣脸熟当差的肯定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指不定哪一天寒无见就被满门抄斩了。
“不是,我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是慢慢似乎才参透了些的,谢兰因如此对她,很可能完全不是因为陛下,而是因为寒将军。而寒将军,居然全然没有被囚禁的模样,甚至对他……
她赶紧甩开这些刺挠人的想法,握住他的手,“公公,总之,是我求你。云儿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除了主子们。我求你照顾照顾她,我就她一个牵挂……”
“您就放心吧,我听说前主子也不算真的就不做这皇帝了,也许还会打仗呢。”他也拍了拍她,把钱袋掂量过来,乐呵呵道,“一切总会苦尽甘来的。”
云儿心神不定地走回去。她绕开大路,生怕被人发现。她是小心跑出来的,虽然并没有名言要禁足她,但上面仍是派了人监视,她对此感到不安。
还没走到寒无见处,前面露出点点灯光,她慌乱避入草丛。穿着黑披风的男人走过去,旁边只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提着宫灯。
尽管对方有意遮掩行迹,她还是心惊肉跳地发觉那是谢兰因。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跟了上去。
因为怕被发现,她跟得很远,幸好他们手里至少提了盏照路的灯,不至于叫她跟丢。
谢兰因进了门,把外面的披风解了,有人恭恭敬敬地接了,灯光浅浅落下来,照清他半边肩膀的斑斑血迹。不过当然都不是他的。
其他人推到了台阶下,后面没人,云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踩着掩映她身形的树影,贴在窗边。
“……审讯这种事您还是少去的好。”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似乎很有威严,但却在劝说,“您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你以为我在以此为乐?”谢兰因讽刺的声音响起,“如果影稍微能干那么一点,也不至于轮到我在日理万机之后还要去帮他撬那些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的嘴。”
“影他只会杀人,您知道他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他连话都不会说,你怎么还想让他去大理寺。”
“顾叔父,我勉强还是尊称您一声叔父。私底下不必同我拘礼,你不就是想说,你儿子可没我这么凶残,嗜血成性,喜欢折磨囚犯。不是吗?你想表示,他比我善良?”谢兰因几乎快要笑出来了。
对方冷哼了一声,“我没有那个胆子。影确实做的不够好,他只配给您做个侍卫,别的官职,不敢多求。”
“我最诧异、也是最欣赏的一点。”谢兰因道,“就是你和我父王,都是那么的忌惮自己的儿子。别打断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确实是事实,不是吗?折磨自己的儿子,似乎还以此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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