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回禀谢兰因道:“公子会给它治伤。那小玩意儿刚开始还是要死要死的,公子给它包扎了一下,用的自己的药,直接从自己身上撕的布条,立马就活了,神奇的,那小玩意儿现在可爱扑腾了,就是伤的是翅膀,还不能飞,只能在地上走,上次公子给它放窗台上,直接栽进沙坑里去了,头埋在土堆里。它还跟小孩儿一样爱吃糖,就是那种寻常包在纸壳里的糕米甜粒,刚开始奴才还以为公子爱吃呢,巴巴送过来,才发现公子只剥了给它喂,它吃的可欢了。”
“看来你也挺喜欢它的。”李静走过来笑道,她的笑容底下藏着另一层隐而不露的深意,与她纯净的模样实在违和,令人有些不适,“好歹是一只鹰,如今被跟圈养在一起,会不会与他的本性适得其反呢。陛下,这么说起来,我也想去逗逗您的那只隼。”
谢兰因不是很喜欢她说最后那句话的口吻,好像他本身和隼之间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联系,那也只是、仅仅只是他的所有物之一,和其他数不胜数而他根本毫不在意的众多物品一样不具有代表性,不能以其作为一种象征或者说类比。也许影会有给自己的所有物取个令人费解的名字的坏习惯,那是因为他的东西本来就少的可怜,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吗?他本身就是别人的影子。而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一只畜牲。
“去吧。”谢兰因道,“记住我教你的一些技巧,它不是很能被轻易驯服,小心它伤到你。”
李静打开笼子,隼径直对着窗口趴着的伤鹰俯冲而下,锋利的钩爪在窗框上划出异常刺耳的声音,将影子一把掼倒在地,两只猛禽陷进沙地,都露出凶残的野性,竖起翅膀撕扯起来,配合尖锐的啄咬,发出高亢的威吓鸣叫。影子受过伤,而且生性没有那么狂躁,主要是被训来传递讯息的,在隼的压制下很快处于劣势,扑棱着翅膀在地上碾动,直见了血。
寒无见发现了,焦急往前,但被沉重的铁链拴住手脚,无法上前。
情急之下,一声哨响,一把弹弓打出一颗石子,分开了两只禽鸟。一个清脆的声音笑起来:“哇,打得可真凶。谁是主人啊,为什么这样斗鸟……呀,它好像受伤了。”
另一个更令人熟悉的声音说:“我们把它还给它主人吧。”
“你知道它主人在哪里?”
“就在里面,”陈相因道,“交给我就行了,我是因公而来,这边防守森严,你一个小丫头又在乱逛什么?”
许乔用手碾动自己的小辫子和精致的发带,粲然一笑:“这不是,让我爹带我来见世面嘛。他在这边巡逻,本来说让我见识几个什么门的,哪知道一不小心走散了……嗯对,走散了,哈哈哈。哎呀陈公公,好哥哥,求求你了,别告诉我爹,我就是出来……看一看。”
“这么井然有序的宫道还能走散,真不愧是你许大小姐啊。”陈相因笑,“好吧。只是我不管你是想见见世面,还是想找寒家那小子,这里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撞到那些个大太监说不清,我支个人领你出去。”
许乔把弹弓塞进腰间,一听这话,临走还要为自己辩解:“我哪有……我才不找寒景行那个笨蛋呢。我找我老师呢,不是说李大人啊,是说最近被放出来那个,叫什么来着……”
陈相因好容易拜托喋喋不休的小姑娘,差人把她从后门领出去,然后才来到寒无见窗口。
寒无见勉强能把窗户打开,陈相因伸开手,想把影子捧给他。寒无见道:“多谢,不过我想,还是劳烦你把它带走吧。它在我这里飞不起来。”
“这是影阁的鸟。”陈相因道,“你不是它的主人吧?”对从王府过渡而来的秘密组织其实一直没有很明确的称呼,影子阁、影阁、暗夜门等等,名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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