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茶,谢兰因忘掉自己问了什么,瞎子道:“也许很快,也许等些日子,也许不会醒,主要取决他自己。您看看时辰,熬过今夜,那他的希望就会很大。”
谢兰因稍微有些激动了,好容易才弄懂他想把太医叫过来。太医过来了,说辞不相上下,可见瞎子也是懂些医理的。太医更确切些,言熬过今夜余毒清掉,寒公子大略也就无碍了。
“那他什么时候醒?”谢兰因问。
余下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瞎子道:“一切自有其法理所在,他该醒时自然会醒的。”
谢兰因喃喃:“法理是什么,他该什么时候醒呢。”
瞎子道:“要他自己愿意。”
顾且来了,看到坐立难安的谢兰因,他强压下内心的惊异:“陛下,既然寒无见没事了,你也该终止自己的胡闹了。方才礼刑部几位大人找您,说是有关刺客的事,您最好见一见,还有兵部……”
“滚开,”谢兰因看也不看他,只是喃喃,“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他,等着他醒。”
“难道您身为皇帝,就此不管了吗?”
“这个皇帝我不做了,以后我就不是皇帝了,从今天开始,别人的死活都与我无关,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都散了,不要到我跟前来,不要吵他,他很快就会醒了。”
旁边的人听了都惊慌起来,纷纷劝谏,“陛下您不能有这种想法呀,”“寒公子很快就醒了,您一时糊涂,”“大魏的江山不能没有您,会天下大乱的。”
顾且喝令他们闭嘴,转向谢兰因:“你这样,不要说别人,就是寒无见也不会想看到的。”
谢兰因抬眼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闭嘴。
顾且向他简单转达了其他大人希望他明天亟待处理各种事的安排,然后行礼退下了,其他人也顺势退出去。
谢兰因一点点回暖了,他才敢握住寒无见的手,执起来,放在自己唇畔,轻轻流连,“对不起,他们实在是太吵了,对不对?”寒无见安静地躺着,对周围的一切不为所动。
“我保证现在谁也不会打扰你了,现在这里就剩我们两个,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说说心底话吧,”
谢兰因脱开濡湿的外衣,在寒无见身畔躺下了,轻轻摸了摸寒无见沉睡的、苍白的脸,然后环住了他的腰,把他搂进怀里,重获至宝一般,温柔地在他耳畔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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