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我的气,告诉他我什么都听他的,让他别丢下我,让他回来,我只有他了,让他过来看看我,没有他我就死了,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你快去啊,你快去啊!”
李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还是那个她心目中不可一世的君王吗,只是他的眼里从未有过她,一直都是那个,那个男人。她站起来,空瞪着眼睛,声音干涩:“好……那您喝药……静儿先走了。”
李静几乎是逃离了这里。
轰出所有人,她大哭了一场,拿出剪刀,把鸳鸯帕对镜绞了,一条条扔进火盆里,火光在镜中映照出她灰白的脸,犹如鬼魂一般。她确实也感到自己有一半死去了。
谢兰因服了药,安和了许多,这日就算对付着过去了,又过了两天,他能下床,和几个理事大臣面见谈话,慢慢身体好起来,情绪也恢复了往昔的稳重,李静重新见到他,开口便道:“陛下,您还记得自己问过我的,寒公子哪里去了吗。”
谢兰因眼神一阵游移:“他,没有跟我回来。”他这些天似乎已经冷静通晓了许多。
李静道:“他死了。”
“你说什么?”
李静平静地看着他,甚至是面无表情,不再做任何解释:“他死了。真的,静儿能以性命担保。”
“你胡说!”他的自持瞬间消失殆尽,她的担保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你真的敢拿你的性命发誓,”
“是的,臣妾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发誓。陛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您是陛下,您不应该——”
“你凭什么跟他一样劝我?你是什么东西,”他用力攥住她的肩膀,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我要让所有人都去找,把整个天下都翻过来,向你证明他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说过无论他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他的。”
寒景行至今被囚在宫中。
谢池走了一步棋,想也没想:“这好办啊。”
陈相因反应得最快:“您的意思是……”
“是啊,”她无所谓道,“告诉他叔父不就可以了。谢兰因回宫那两天不是为了他叔父又要死要活的,最后尸体都烧焦了捞过来给他看,要不是死不相信估摸着现在人已经疯了。满朝文武都在劝他看开点呢。我们这是送他一份大礼。”
“那倒也是。以这种方式闻名天下寒无见想必也很无奈吧。”
寒无见很是无奈。
他转过身,道:“如果不是太阳快下山了,周遭方圆十里几乎可以肯定没有什么人家,我是真不太愿意让你知道自己的跟踪能力其实是很糟糕的。”
顾影慢腾腾走出来,他略显拘谨地抬头,神态有那么瞬间像极了是在装乖求欢的谢兰因。
“看来几年前受命跟踪画你的肖像就是个不太正确的选择。”
“我只是反追踪比较好。人嘛,现在打不过别人了,总得磨练一下逃跑的技术吧?所以当年那些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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