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凝聚成一束直直照入深海,宛如来自天庭的神迹般将海水映照出通透的蓝。
五彩斑斓的海底生物游弋生息,悠游自在充满生之和谐,而他作为节目组人员“驾临”这片神迹的海域,有幸成为画卷中的“护花使者”。
拥抱着林诺,共乘独角兽,最美的风情画也不过如此。
“画得不错。”
洛伦佐附在林诺耳边呼出热气,痒痒得萦绕着耳廓。
“只是缺少点韵味。”
“缺少韵味?”
林诺立马从暧昧氛围中抽离,凝眸认真审视电子画板。
落在画板上的笔触柔润飘逸,色彩斑驳迷离,很好地捕捉住那一瞬间的光影。
三个场景,三种色调,水彩速写铺染出时空连贯的画境,以及胸中暗涌的情愫。
该有的已经有了,剩下只需要细绘,所以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还缺什么。
画笔轻抵着下巴,林诺沉吟着轻问道:
“利奥所说的韵味是指?”
“你是以独角兽的视角来画的吧,把自己定格为局外人,想逃匿什么?”
环在腰间的手臂猝然拥紧,沉落在耳畔的声音似乎有一些不满。
而后低沉的音调坠入心湖,泛起振颤的涟漪,林诺听懂了那句话的意思,眼尾羞赧地泛起水汽。
他没想到男人会对画卷那么敏锐,已经不只是从审美的高度俯瞰,而是深入他的心魂理解画境,仿佛在说:
我抓到你了,休要想着逃。
心脏微微收缩,林诺慌乱地抓住胸口,却只抓住了洛伦佐的手。
那只手微凉宽厚,接触到却像烫伤一样松开。
然后被洛伦佐的另只手捉住,按在中间、叠在一起。
心脏进一步收缩,涩涩的酸酸的,几乎喘不过气。
“逃匿掩盖自己的感情。”
话音低微到可怜,星际暴君却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贴耳逼问道:
“不诚实的画会有韵味么?”
“……不会。”
“作为画手,是把绘画作为第一位,还是自己的感受作为第一位?”
“绘画。”
“而现在你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连应有的韵味都牺牲了,我对你的影响莫非已经……”
“利奥,请不要说出来。”
林诺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各种意义上的羞惭。
害他快要自闭的男人,嘴角兀自扯出笑容,探身将林诺整个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自己坐在画凳上,两人几无线隙的依偎。
蒸腾的热气几乎淹没小画家,他恍恍惚惚地听到男人用暧昧的口吻威胁:
“好,我不说。但你要把不久前的情景原原本本地画出来,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林诺:还能……做出什么事。
林诺:“……我会画,但你要先放开我。”
林诺小心翼翼地挣扎反抗,但被男人轻而易举地禁锢。
洛伦佐掐住他的腰,强迫他回忆似的贴耳呢喃:
“我这样抱着你,你比较容易复习那时候的心情。”
“……”
“情不自禁、妖娆迷人,我很期待展现在画里是怎样的风采。”
脸颊烧灼得快要红透,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连绵澎湃,难以为情的情愫被赤|裸裸地摊开,宛如被剥了衣服暴露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果然不想画进画里。
私密的羞耻的只属于两人的回忆,怎么好画下来QAQ
“我会珍藏,只给我们两个人看而已。”
“……”
“所以无需借别人的视角遮掩,林诺只须展露真实的自己就好。”
一点都不好。
林诺满心幽怨,但存心隐瞒已是不可能,刚才的经历可知,再好的画技也蒙蔽不了某人的眼睛。
洛伦佐亲了亲他的眼角,轻吻顺着脸颊下滑,落在唇角,着迷似的舔了舔。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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