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凭什么?!”
“许直行!你到底疯够了没有?”彭南生没有大声呵斥他,等对方一连串质问完,他觉得身体里残存的一点精神被抽走了。
奔劳整个上午,法庭里的争锋相对,餐桌上的势同水火,到现在的互相折磨,太多的争吵、误解和恨憾,理也理不清,说也说不明,一切的一切都像巨石重物,砸向他,压垮他,将他土崩瓦解。
彭南生疲倦地看着对方,许直行亦如一只困兽,脸上是绝望、迷茫而暴怒,他的眼尾很红,狼狈到好像下一刻就会流泪。
该说什么好,该怎样和解才算体面?
俩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冷固,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两种浓烈的信息素依旧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相互碰撞,鼻腔里充斥的味道太过熟悉,悄无声息间对彭南生的情绪起到镇静舒缓作用。
突然,嘴唇一阵痛麻,另一个柔软、炽热,带着狠意的唇瓣堵了上来。
彭南生瞳孔急速放大,仅迟钝了半秒,唇舌失守,齿关被轻松撬开,许直行恣肆入侵他的口腔,掠夺他赖以存活的氧气。
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声在耳边听得格外清楚。
火烧烈日让身体加速升温,许直行吻得很深很重,彭南生被吮咬得舌头酸麻,缺氧的窒息感铺天盖地,他反抗未果,快承受不住了。
“唔...许直..行!够...够了!”终于,彭南生用尽全力推开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粗喘着,深眸中氤氲起蒙蒙雾气。
许直行被他推得往后趔趄几步,嘴角被咬破了,腥咸的血腥味唤回一丝理智。
彭南生胸腔剧烈起伏着,眼睫毛湿润,大脑仿佛遭受电击,混沌又空白。
失态,失控,失常。
成年人最擅长收拾越界后的残局,彭南生用手背拭了拭嘴唇上的痕渍,哑声道:“滚。”
出于家教,他鲜少用脏字骂人,现在想来,似乎所有的冒失与坏脾气都用到了许直行身上。
情绪极度动荡,彭南生试图调整呼吸让自己恢复,可惜心率久久无法平缓。
许直行回过神来,自觉失态。
他一言不发站在原地盯着对方看了好几秒,并没有愧疚、抱歉的意思。
无论说什么,这顿饭是铁定吃不下了。
半晌,许直行道:“对于许愿的抚养权官司我还是原来的态度,会继续上诉二审,对于你...彭南生我真的想不明白。”
说完,也没期待对方会有反应,他转身径直离开。
彭南生猛地松了一口气,他腿软,后退几步将所有的重量都靠在栏杆上。
云层飘过头顶,暂时为他落下一片阴凉,彭南生无力垂着头,依旧觉得脸上火辣辣。
他也想不明白,无论是对于许直行刚刚的问题还是远在三年前的破裂。他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和事会变成今天这样。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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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销假打卡迟到,许直行别无选择靠加班弥补扣掉的工资。下午给许愿的电话手表发过信息,让她在饭堂吃晚饭。
也不知道有没有老实听话。
回到小区门口,王阿婆摊前人来人往,生意红火,许直行也停下来排队。
他要了份许愿常吃的口味,对方热情十足打招呼:“哟、小许才下班呢?吃饭了吗?”
许直行道:“晚上好啊王姐,今晚加班在公司吃过了。”
“那你闺女呢?”王阿婆熟练地倒油、画饼,各种配料放得满满当当,“我出摊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在楼下逗猫。”
果然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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