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看谁一眼就会立刻反悔,他转过身,先一步走到前面:“挺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皮鞋的踢踏声响起,脚步沉沉烙刻在地面上,许直行快走到电梯拐角,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正准备回头,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度悲伤的呼喊。
“爸爸——”
许愿一瘸一拐地冲上来,矮小身影由远及近,手臂有伤也不管不顾了,她死命抱住许直行的裤腿,泪花在黢黑的眼睛里打转,蓄不住,最终成串滚落:“我不疼了!我一点都不疼了!!”
她把双颊涨得通红,细小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孤立无援,她哭着,紧抱着,哀求着:“爸爸,你带我回家吧...我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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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直行忽然改变了对抚养权的态度,二审官司暂时被双方搁置。
彭南生上周末来接走了许愿,小姑娘很懂事地没让任何人下不来台,就是临上车前又憋屈地抹了几把眼泪。
许直行觉得这可能是许愿出生以来,哭得最频繁的一段时间。
小姑娘生性活泼乐观,哪经历过什么挫折风浪,一路走来都被惯着,没有忧虑,也无烦扰,当前横空飞来“要爸爸”还是“跟妈妈”的单项选择题,简直难受坏了。
那晚从医院回来,父女俩有促膝长谈过。许直行迁思回虑,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
先让女儿过去住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适应。
许愿是个omega,一天天在长大,却又从小缺乏母爱关怀。孩子成长过程中,AO影响同等重要,彭南生本就出身名门,或许会比自己更擅长教育。
更何况许直行现在的处境进退维谷,职场上的事处理不完,每日浑浑噩噩,晕头转向,实在愧对父亲的职责。
可能许愿跟着他真的过得很差劲。
……
许直行换鞋摁亮了灯。
今天项目开标,忙完所有工作回到家已经十一点。
将夜宵随手放在茶几上,他整个人沉沉陷入沙发里。
高度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以放松,他疲倦至极,想即刻睡去,却难抵胃部的抽痛越来越清晰。
许直行抬掌用力摁了摁疼痛处,试图将这股不适压下去。
可惜并没有任何效果,他坐起来,三俩下拆开包装袋,鲜饺香味扑鼻,还在冒热气。
掰开木筷,他动作缓慢地夹了一个,送至嘴边,依旧提不起丝毫食欲。
“啪嗒”一声,许直行又撂下筷子,完全放弃挣扎。
重新靠回沙发上,仰头对着天花板发呆片刻,他从脖颈间拽出一条银链,扯下来,链中串了枚素雅的铂金戒指。
手指勾着绞丝链条,那个小小的圈形便悬垂在眼前左摇右晃。
璨烁银光在许直行的黑眼球中闪耀,他紧盯着指圈内侧印刻的名字一眨不眨,看久了,便逐渐产生一种吸附力,灵魂好像被穿透,时空倒带,环境坍塌,等他再定下神来,家具陈设早已变为林荫校道,指环上名字的对象就在眼前,而许直行也跟着年轻了八岁。
…….
他和彭南生的相识不是偶然,似乎命定,在一个暴雨天———
“许直行!许大帅哥!!许爹!!!”刚下课,魏铭西就喊魂似的追在许直行身后,“求求了,帮个忙呗~”
许直行脚步不停,施舍他一个眼神:“有话就说。”
魏铭西赶紧蹿上去,老太监扶皇帝般献殷勤:“你等会儿能不能帮我给人送把伞?”
许直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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