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与困惑的消极情绪最忌讳被传递出去,他更不能拉着自己的alpha一起承受。
彭南生收拾好不适宜的心绪,伸手摸摸对方瘦削的脸,尽可能换位思考:“今天忙了什么?是不是很累?”
很累,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在办公室要看人脸色,酒桌上还他妈要装孙子。
但许直行并不想说,终究是能力不够罢了,将颓丧与怨气都抖落给自己的omega算什么本事。
他反握住彭南生的手腕蹭了蹭,唇边的笑意并不轻盈:“没什么,宝贝我好困,我抱你去睡觉吧。”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俩人陷入了一种微妙又生硬的交流模式。常以疲倦至极的音调开口,反应过来后又要佯装无事,潦草说不过几句,最终用沉默作结。
许愿满一周岁的时,很多朋友都来家里看望,其中就属魏铭西和谢婉清变化最大。
上学时花天酒地志在泡妹的公子哥,毕业后突然洗心革面,大彻大悟,沉淀一年摇身变为公务员,国家编制上岸不说,就连思想都升华成高深境界,魏铭西低调地摆摆手:“害,兄弟现在一心只为人民服务,终生抱负是对社会尽责,谁都别想阻止我坚定不移跟党走!”
彭南生颇为震撼,看着对方从良后西装革履、谈吐大方的模样,他在心里由衷佩然。
而谢婉清的转变更是超乎想象,上学时成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还热衷于“造谣”的富二代,毕业后难忍社会的纷杂与俗气,竟不顾隔行如隔山的偏见,毅然决然奔赴热爱,从一个雕塑系的艺术生转型成国家一级滑雪运动员,简直比毒鸡汤里的主人公还要励志。
谢婉清抱着怀里的小许愿玩得不亦乐乎,众人投来艳羡的目光,她宠辱不惊,一副“现在才知道姐很牛逼吗?晚了!”的表情,而后随口问彭南生:“你呢?还在设计院工作吗?”“平时你和你老公都这么忙,我的宝贝干女儿咋办呢?”
魏铭西突然反驳:“少无痛当爹了,小愿是我干女儿!”
彭南生的笑容凝在嘴角,眼中铺满了俩人自信调侃的画面,每句话,每声笑,都好像穿透身体,给他的灵魂重重一击。
少顷,在众人的期待中他轻淡如常地开口:“我现在没去工作。”
“啊?这一点都不像你的性格啊。”谢婉清嘴上没把门,直接道。
彭南生笑了笑,不说话。
“我觉得不上班也好,”或许是看出了他的难为情,魏铭西打圆场,“人许直行现在才工作一年就是主任了,愁啥?南生在家里主内也不错。”
许愿被谢婉清搞烦了,扒拉着要到彭南生怀里去。彭南生顺手接过,拿着小玩具逗她。
真的不错吗...他动作机械,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明明才一年多而已,不过四百来天,可他已经完全忘了沉浸工作是什么体验。
有时带小朋友去公园玩,彭南生会习惯性观察附近的雕塑建筑,分析建模工序,推测判断塑型原理,直到某次他碰见专业团队来实地考究测量参照物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滞后落伍。
新颖的理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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