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直行往嘴里送了一口,皱眉评价:“太甜太腻了。”“她口味随你,从小就嗜甜。”
神经粗大的alpha哪有什么情商可言,继续补刀:“每次吃完了又哼哼唧唧嫌自己胖。”
彭南生被他说得开始对自己的手艺产生怀疑,他低头尝几口:“有吗?我特意控制了巧克力的量。”
“这是你做的啊?”
某人如梦初醒,像被人原地抽了一耳光似的,连咀嚼都忘了。
“嗯…今天请了一天假在家做的。”彭南生看起来有点郁闷,他在国外花五万大洋报的烘焙班,效果不尽人意,“太甜就别吃了,等等我拿去扔。”
他的模样是何其无辜,唇角轻微耷拉着,极好看的眉眼没了神采,冷冷的,双手托腮,兴意阑珊到有一些伤怀。
“我刚逗你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许直行瞬间表演了一个影帝级别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吃,爱吃,不许丢!你不吃全给我吃。”
彭南生:“…..”
他失笑道:“许直行,都三年了,你的演技依旧令我叹为观止。”
许直行微抬下颚,不失风度地回视他。
暖黄路灯璨璨明熠,一圈圈婆娑光晕柔柔描摹出俩人的轮廓。继而,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许直行自然而然将一块蛋糕喂到彭南生嘴边:“没骗你,你再吃一口试试。”
“你…”奶油蹭到嘴角,彭南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呼吸节拍。
榛香浓郁窜进唇齿间,巧克力粉在舌根化开,齁甜的熔岩从喉管流入身体血液,他心尖都被腻得发颤。
真奇怪。
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想质问:“你干什么?”而是想说:“好烦啊许直行…你弄脏我的嘴角了。”
彭南生张口吃掉,这下他彻底对自己打水漂的五万块钱死心。
蛋糕的确如许直行所说——又腻又甜。
气氛微妙且合乎情理,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俩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聚、相撞又相分离,却默契十足地选择忽略过去。
“哦对了,和你说件事。”彭南生想起什么,“谢婉清下周结婚,她给我发了封电子请帖。”
许直行面露差异:“?”
好歹同窗四年…
好歹是一个篮球队里打过无数次配合的队友!好歹当初非要和魏铭西争抢“许愿干爹”这个头衔!!如今要结婚了,酒桌上居然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许直行双眸瞪大,如遭雷击,脸上俨然一副黄花闺女被渣男骗得财色两空的不可思议。
什么叫午夜伤心的玫瑰?这便是了。
彭南生没忍住被逗笑,三年前离婚时可没见过他这种万念俱灭的表情。
“怎么,你舍不得?”他配合对方进行表演,将薄薄的眼皮一掀,冷冷睨去,寒潭般的压迫感铺天盖地,“你们俩A之间还有一段呢?这是谈崩了,老情人老死不相往来么?”
许直行愣了下,没想到彭南生会做出戏谑的回应。
他这个人看上去矜贵、沉静,甚至是正经到有些无趣的,仿若被束在玻璃罩里的流光翡翠,只能远观,不可亵渎。
而现在,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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