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舔得湿润,时不时要用手摸摸对方的喉结、腹肌。这样便算了,彭南生还致力于逼着对方做回应,如果晚一秒得不到抚慰,就立刻耷拉下眉眼,委屈得直掉眼泪。
许直行毫不怀疑,如果当时八百米内没有酒店,他俩就要在大街上做起来。
视频里传来各式各样的撒娇声,一会儿“老公你为什么不吻我?”一会儿“老公可不可以抱抱?”一会儿“老公我想坐在你身上亲亲!”
那语气嗲得放在gv里都是极品。
许直行多精明,当初全程拿手机录下来了,而且事后还热衷于把它作为性爱前的调情剂。
彭南生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即把自己的听觉中枢捣毁。
“许直行!你别放了!!”他羞赧至极,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扑到许直行身前去抢手机。
“你小心别摔了!”彭南生被惹恼时和许愿一模一样,小炮弹似的,气场足,实力弱,他伸手护住对方的腰,俩人闹腾厮磨了半晌,许直行认输,“好好好,我现在就关。”
“你给我!”彭南生罕见地蛮横,一把夺过,亲手关掉,“烦人。”
许直行以为他要删,慌忙道:“诶!别、别删!”
“谁要删你的了。”彭南生将他手机丢在桌面上,下意识反驳。
脱口而出时,才有种梦境被惊破的恍然感。
为什么一段六年前的恋爱视频还留着?为什么自己看到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诧异、困惑和质疑,而是亦如六年前每次看到那般,羞愤,害臊,难为情?
但他没问,许直行也不打算解释。
俩人小打小闹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装体面正经。
今晚的插曲太多,不过无一例外都起到了缓解旧痛的作用。
三年前用陈年伤疤筑起的围墙,似乎不再像想象中那样遮天蔽日,牢不可破,困在里面的人缓缓透过龟裂纹缝露身影,外面的人走走停停,徘徊犹豫,终于看见了砖瓦颓圮,冰冻三尺有消融的痕迹。
蝉鸣声响,树影掠动,光斑星星点点洒在脚边,像九洲银河被打翻,散落满地。
这样的一个静谧深夜,最是浪漫旖旎,适合追忆,适合表情达意。
许直行呷了口啤酒,忽然问道:“这三年过得还好吗?”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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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南生坐在他对面,细软的短发被风吹拂着,姿态很放松,不敏感,也不加防备。
三年一觉扬州梦,他想了想,旧事好久没提,那些痛不欲生、阴冷黑暗的日子不知何时早已悄无声息湮没在时光长河之中,偶尔想起来依旧容易泪流满面,但好像都是远在上辈子的事情了。
释不释怀还不知道,可他不再羞于表露。
彭南生诚实说:“不是很好吧。”
许直行望着对方,脑中没由来想到——
或许三年前,他也曾想要像现在这样开诚布公,只是当时自己没学会聆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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