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许直行后背像是长了眼睛,提起锅铲,熟练地给鸡蛋翻个面。
彭南生抱臂靠在门框边看他,想了想,说:“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做过什么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许直行轻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他不疾不徐弄好手上的东西,转身端出去:“彭南生,我可没醉。我清清楚楚记得我们俩做过什么,你要是忘了,我可以再给你复述一遍。”
这就是典型的给台阶下非不下,还要顺便把你的台阶创飞。
彭南生跟在他身后进进出出,十分无奈,“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要及时止损。”
“该不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更何况这些事情我们之前做的还少么?”
许直行又去倒牛奶,他彻底领悟了,和彭南生这种老实人讲道理或者生闷气根本行不通,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各讲各的,下次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彭南生反驳:“这不一样,我们现在...离婚了。”
“谁规定非要结婚才能亲嘴?”许直行抬杠的本事非同小可,只不过他确实在陈述事实。
端着两杯牛奶,经过彭南生时他扯了扯嘴角,语气虽戏谑,神情却不像开玩笑:“怎么,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现在翻脸不认账啊?你简直比你女儿还赖皮狗。”
“你——”彭南生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前脚刚跟着对方踩进厨房,还在想如何为自己澄清,后脚就被一道蛮力猛扯过去,天旋地转,最终给摁在了墙上。
许直行托着他的后脑勺,整个人密无缝隙地压住他,膝盖顺势顶入他大腿间,以一个绝对侵犯的姿势作为警告。
其实对彭南生这种斯文人,还有一个相处之道:软的不行来硬的,恐吓几句保证管用。
“我今天心情很好,你别跟在我身后烦行不行?”许直行把人囚在墙角和自己的怀抱中间,稍一低头,拉近两人的距离。
彭南生迅速偏过脸,还好反应及时,否则就要被他亲到嘴巴。
“知道怕就好。”许直行从鼻腔中闷出一声嘲笑,用笔挺的鼻梁亲昵蹭他的面颊,“反正我耍流氓惯了,不介意身体力行再帮你回想起昨晚。”
“你给我起开。”彭南生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强行反抗。
许直行不满地蹙眉,捏住他下巴装狠:“你再凶一个试试。”
其实也不是装,这人本身就自带一些发疯属性在骨子里。尤其是对上自己最想占有,最为之着迷的omega时,更无法自持庄重了。
他目光如狼,一遍又一遍审视着身下的猎物。
彭南生是见过他这样的,以前每次要做爱时,他就是这副虎视眈眈,要把自己活吞生剥的模样,像极了变态。
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彭南生承认有被他威慑到,睫毛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许直行终于被他的反应取悦,舔了舔他的唇缝,刚想继续深入,就听见许愿嘹亮的一声:“爸爸——”随即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彭南生抓到了救命稻草,猛一睁眼,用力推开他。望着对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不禁想笑。
所谓近墨者黑,小天鹅从虎口脱险后,没忍住耀武扬威壮起胆子反将一军,他顺势往前探,挑衅般对许直行弯起眉眼,一音一顿:“别、想、发、疯。”
话音刚落,许愿就准时出现在门口:“爸爸好了没?我想吃煎蛋。”
“好啦,妈妈装给你吃。”彭南生在小孩面前永远体面永远正经,他若无其事朝女儿走过去,好像这个厨房中从未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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