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韵味。
“好好好,不说不说。”许直行任命服软,耸耸肩,“我是变态。”
......
两家人一起在火锅店吃的晚餐,饭后夜游珠江,散步消食。
A市是广东经济最繁华的地带,白天人来人往穿梭在直立云霄的写字楼里,抬头景仰是盼一个前程似锦,低首俯瞰是芸芸众生,庸劳奔波如蝼蚁般微渺的宿命。
夜晚整座城市华灯初上,一片绚烂辉煌,数字大屏放映出以秒为单位换算成金币的裸眼3D艺术广告,待到这时才能真正领略不夜城珠光宝气,俘获一批又一批年轻奋斗者进来冲锋陷阵的魅力。
江边的风迎面吹得人身心惬意,许直行与彭南生挽着手慢悠悠走在后面,许愿和林序秋俩小孩忙着遛猫玩,早早跑进公园里闹腾,谢婉清自然也寸步不离黏着她家宝贝。
饭后散步约会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各地前来打卡游玩的旅客,这里几乎每天都花天锦地,热闹非凡。
几年来难得这般悠闲,许直行和彭南生并肩散步,或追忆大学往事或浓情蜜意说一些俏皮话,时间进度条就像被拉回很久以前,他们还只是一对惊羡旁人的般配情侣。
“好久没这么闲了。”彭南生牵着许直行的手晃了晃,因为刚吃完火锅,两瓣薄唇异常鲜艳,说话间一张一合,让人盯久了,会产生想用力咬上去的冲动,“以后周末,我们可以经常带小愿出来逛逛。”
“宝贝,你这么快就想到以后了...”许直行心旌摇荡,醉翁之意不在酒,“带那小烦人精干什么,碍事。”
瞧瞧,alpha在床上的话果然不能听信,先前是谁信誓旦旦说要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来着?
彭南生深谙他恋爱脑晚期的重症,含笑睨他,无可奈何摇摇头。
人流熙熙攘攘,偶尔有骑单车的人穿行而过,许直行把他护在内侧。一片绿叶掉入江面中散开了涟漪,倏忽想起什么,他摩挲着彭南生的手背,说:“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某人难得正经,彭南生放慢步调:“说吧。”
许直行把工作调动的选择和自己的顾虑都与他详细说了一遍,远赴上海高升事业,或者留在A市稳定家庭,依旧是横阻面前的一大难题。
他没敢和彭南生完全讲真话——那段时间状态极差,他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设想过了,假如彭南生真的爱上别人,假如抚养权官司彻底败诉,假如许愿也很喜欢新的家庭...
他没有退路可言,为现实折腰,输得一眼就能望到头,届时当真会选择逃避吧,厌恶这个满载着他狼狈无能、困窘潦倒的城市,既然无法消失殆尽,那就换一个地方,不是新生,他没有家,他只能寄存与流浪。
万幸的是,他的所有假设都不成立。
当下,在这个微风沉醉的夜晚,他深深眷恋的爱人近在眼前,活泼可爱的女儿蹦蹦跳跳围绕身边,生活翻天覆地,一切都慢慢变好。
“你是怎么想的?”彭南生不答反问,在做任何选择时,他永远希望他们完全平等,没有谁要围着谁转,没有以谁为前提,没有谁的付出与退让是天经地义。
“我...?”许直行视线落在墨色连天的珠江水中,波涛击石荡漾,他思忖片刻,转向彭南生的眼睛。
对方身上总散发着一种深邃宁静的气场,无论遇见多棘手的困难,什么都不用做,仅是沉默地和他独处一会儿,就能获得抚慰与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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