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想复活连元神都毁了的人,现在来说,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赵弋转身看着他,语气平淡得甚至可以说是理直气壮。
陆敛:“……”
时隔多年,这人还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没等陆敛开口,赵弋低头又看见陆敛腰间佩戴的那枚玉佩。
这正是谢亦在凡间当掉的那一枚,陆敛在腾出手后,就寻回了这块玉佩。
“这不是你之前送他的么?不知道是你从哪里捡来的破石头,说什么你娘给你的,让你交给未来道侣,也只有谢亦那个脑子的会听你的鬼话。他天天当宝贝似的,不过你倒是从未再关心过这块石头,现在怎么又到你身上了?”
这人一开口就是老冷嘲热讽了,这么久不见,赵弋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还是说这破石头真的是你娘让你交给道侣的?你和你那好师兄要结侣了,所以你特地从他身上拿回来,要送你的好师兄?”赵弋勾唇一笑,嘲弄地看着陆敛。
“赵弋!”陆敛冷下声警告他。
然而赵弋这人长这么大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怕字,什么又叫做“见好就收”。陆敛这声威胁反而激出了他的戾气。
“我早就劝过他,你小子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偏不听。”赵弋一字一句,声音越来越冷,到最后,似乎也恨得咬牙起来。
“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傻,他以为他对你掏心掏肺就能换来你一心一意,你说,他这种蠢得无可救药的蠢货,他不死谁死呢?他死的活该。”
他说道着,似乎是在嘲笑那个死的活该的谢亦,但自己的眼睛却渐渐红了起来。
“我倒是自诩聪明,却也犯了傻。他重伤濒死跑回西洲找我,好不容易给他吊住了一条命,他堪堪恢复到金丹期,听到你屠灭九宗四殿杀尽仇家的消息又要屁颠屁颠赶过去找你。我没拦他,我以为你小子就算再无情,顶多也就把他抛到一边,不会害他性命……谁料到,谁料到……哈哈……”
“这个蠢货混得真惨啊,听说被人废了修为,打碎金丹,断了全身灵脉,扔下凡界。在凡界拖着油尽灯枯的身体苟延残喘了一年多才死,连全尸都没留下。活该,这就是做蠢货的代价啊,你说是不是?”他红着眼眶看向陆敛,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
陆敛却顾不上他那近乎癫狂的嘲弄了,他满心都被赵弋那句“他重伤濒死跑回西洲”。
除了在凡界以猫的身体在“过去”见到谢亦之外,三年半前,他进行灵脉的最后修复,谢亦为他护法时,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次见面。
从那洞府中醒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谢亦了,谢亦也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说有事回西洲。他当时没有在意他为什么回西洲,只觉得他修复灵脉了,也突破到大乘期了,谢亦一个化神期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不如就让他先回西洲。他若成功复仇登顶,会想办法报答谢亦,他若失败身死,谢亦不在他身边也好。
而他渡过心魔劫回来,满心都是哀恸,找出了害谢亦的人之后,内心也被复活谢亦的这个念头填满了,竟然是这么久都没有想过:当年为什么谢亦突然回西洲?
赵弋现在这么一说,他才得知,原来谢亦当时回去,是因为他受了重伤,甚至濒死。
陆敛怔愣地呢喃:“他重伤濒死跑回西洲找你?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三年半前吗?”
赵弋闻言,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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