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见过秦海盛几次。哪怕四年前的他意气风发,如今的他虽然凶恶,却也只剩下亡命之人的孤注一掷。
见苏宴醒了,秦海盛露出笑容,目光中却满是凶光:“苏家小子,好久不见了。”
对他来说,苏宴不单单是一个秦予洲在乎的人,是他用来报复秦予洲的工具,更是他同样憎恨的人。
当年若不是苏家人帮秦予洲,打破了平衡僵持的天平,他秦海盛或许并不会沦落到此番境界。
想到这,秦海盛心中再次翻涌起黑臭的怒气和憎恶,手上再次用力。
眼看着拐杖把苏宴戳得要再次昏迷了,他这才松了手。毕竟等下他可是需要苏宴说话的,这时候把他弄哑了就不太趁手了。
他一松开,苏宴就剧烈地咳嗽。
秦海盛静静地等苏宴咳完,他身边的手下这才拨通了一个号码,他接过号码,铃声响了十几秒才被人接起。
“小畜生,是我。”电话一接通,秦海盛就说。
电话那头的人一顿,随后语气平静地说:“原来是你啊大伯,你在你的臭水沟你好好地藏着,怎么还敢送上门来?是觉得自己岁数到了活过了?”
秦海盛被这么一顿说,他脸上明显升起了怒气,秦海盛原本其实算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位者,然而他在秦予洲这里的亏吃的太大太大了,以至于秦予洲的任何挑衅就能让他轻而易举地破防,想起他的断腿和他丧家犬一般的生活。
然而他看了眼在地上挣扎的苏宴,又笑了:“小畜生,我也懒得和你绕关子了,我在这个节骨眼找你,你不会不知道我的意图。”
电话那头没声音,似乎并没有主动帮秦海盛圆上的意思。
秦海盛只能颇为干巴地自己补上:“苏宴在我手上。”
“然后呢?”
自从接起电话起,秦予洲的声音都不疾不徐,甚至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秦海盛的话感到倦怠至极。
“秦予洲,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傻,苏家这小子为了你,让全家冒着风险扳倒我,他跟了你四年,你为了他把汪家都铲平了,你在这里想唬谁呢?!”
“一句话,给你一天时间准备,你准备……这个数,明天我会把账户报给你,你打进去,不然我就杀了苏宴!”
秦海盛报出的这个数字很大,相当于小半个苏家的市值,虽然这对于秦家来说不到十分之一。
倒不是秦海盛不想要更多,然而短时间内秦予洲不可能把秦家都卖了,而时间一长变数就多了。再者虽然他们觉得秦予洲是在乎苏宴的,但是将心比心,他秦海盛觉得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到为她散尽家财的程度。
但是秦予洲既然愿意为了苏宴毁了汪家,汪家可比苏家还要强盛,那秦海盛觉得哪怕他要秦家十分之一的股份,秦予洲也应该是愿意掏的。
但电话那头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大伯,你没失心疯吧?你要是说我把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扔出去听个响,换你回来吃牢饭,这钱我还乐意出些。”
秦予洲的语气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电话那头甚至传来他用钢笔漫不经心地敲击桌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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