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止聿的手指顿时出了血,被咬得血肉模糊。但是他只是皱着眉,最后另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卸掉了祁宴的下巴。难以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会拥有这样大的力道,这样狠辣的身手。
一旁的宫人吓傻了,连忙跑过来仔细看商止聿的伤口,被吓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毕竟他们可担当不起。其他的宫人同样这样,恐惧和担忧让他们对祁宴不可遏制地兴起了强烈的怒气,一群人再次围上去踢打他。
宫人说要立刻召太医来,而商止聿只是摆摆手,说无事。然后让宫人递一块手帕给他,这才慢悠悠地让围大祁宴的人离开。
宫人们下了死手,祁宴被打得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沉重的眼皮让他所看到的一切变得模糊。
商止聿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垂眸用手帕一点点、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血污,最后嘴角轻轻勾起。
“真是难养的狗。”谢以宴听到商止聿这样说。
他将带血的手帕随手扔在祁宴身旁,便带着他的宫人离开了,从此以后,谢以宴就没怎么见过商止聿了。
而按照祁宴的思维来说,他更不该认出商止聿,就算他过目不忘,连十四年前只能算得上一面之缘的人都能牢牢记住,但商止聿和那时候也很不一样。那时候商止聿才七岁,虽然五官十分精致,但和如今这样的样貌还是相差甚远。
若非谢以宴能以骨相识人,也认不出来。
所以谢以宴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这样问的,或者说,他这样问是有恃无恐。
以前欺辱过如今比自己国家还要强大的国家之主,还专门来问祁宴记不记得他,怎么看,都是作死行为。所以,或许他对祁宴认不出他这一点是有恃无恐的吧。
可是此时,他眸中的失望竟然也不似伪作。
“既然陛下不记得,便罢了。臣那时候对陛下可是印象深刻,说是一见钟情都不为过。”他含笑看着祁宴,这般说道。
谢以宴几乎是头皮一麻,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这个世界虽然可以说是天堂,但是他还真的没遇到什么太有难度的攻略对象,而这时,他可以肯定——终于来了个神经病了。
这个人,嘴上说着对他一见钟情,爱慕值却只有可怜的“10”,可刚刚的失望,和此时的喜爱和侵略,都全然不像是作假。谢以宴活了那么久,一个人的神情是真是假,他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孤十岁的时候么……?”谢以宴轻笑,决定配合小疯子,给他圆个谎,“巧了,十岁孤正好遇到了贵人,日子过得没那么狼狈。”
而商止聿在听到“贵人”时,琥珀琉璃般的眸色骤然变深了,他说:“对啊,是有所听闻。要是臣能早些遇到陛下就好了。”
——要是我能晚些走,就好了。
谢以宴按了按指尖,抑制住心中的兴奋。
商止聿明明比祁闻淮更早遇到祁宴。他嘴上说的是想要早点遇到,恐怕心里想的是想晚点。
哪么,他想晚点做什么呢?
是想帮他吗,还是想把他踩进泥里?
“不说这些了,曾经相逢,便是有缘,如今陛下和臣还成了夫妻,真叫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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