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把饭盒递给他,又从口袋掏出一个餐具盒,打开盖子里面有筷子和勺子。陆与闻拿了双筷子,道了声谢,方雨说:“不客气,我用过的,不过我都洗干净了,你不介意吧?”
陆与闻摇头,剧组物资短缺,尤其他们还在山上拍戏,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他的洁癖自从来到剧组就没有了。
“看你没吃多少,就知道你会饿,我跑去黄奶奶家问她有没有吃的,她给我装了这么多。”
方雨在陆与闻身旁坐下,他们俩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脚下是一条清澈狭窄的河流,河水很浅,能看到河底沉积的沙石。
“你来这里干嘛?我一顿好找,”方雨拿手肘撞撞陆与闻,“诶,你说这条河,不会就是今晚我要洗澡的那条吧?”
陆与闻猛地一阵咳,方雨笑出了声,故意朝他挤眉弄眼,“你紧张还是害羞?我要表演当众洗澡的都没你这么大反应。”
陆与闻反驳:“剧本里写的是戏水,谁说是洗澡?粗俗!”
“月光下,河面泛着粼粼波光,向晴脱光衣服,一头扎进水里,溅起阵阵水花,”方雨似笑非笑,“要我继续往下背吗?”
陆与闻当即举手投降,他要被恶寒得饭都吃不下去了。方雨不再逗他,在河边蹲下,手伸进河里拂了拂河水,河面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陆与闻看着荡漾的水波,想起两个小时后就要拍的戏,顿时没了胃口,香喷喷的饭菜也变得没滋没味。
“陆与闻,借我手机,我想给我弟发条短信。”
“喏,给你。”
陆与闻心不在焉地把手机递了过去,方雨擦干手再去接,几分钟后陆与闻察觉方雨正直盯盯地看着他,他抬起头,一脸茫然,“看我干嘛?”
“你把备忘录当日记本用?今天也不能跟方雨说话,”方雨晃晃手机,冲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你又没做到。”
当天空由靛蓝变成灰黑,陆与闻走了两遍戏,正式拍时心口依然像压了块巨石,惴惴不安,他伸手拨开半人高的杂草,越靠近那条河心里越忐忑。
他咬了咬牙,大步走出这片杂草地,已经能看到方雨的背影,他紧张得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方雨正在河边脱衣服,他利落地脱掉了上衣,后背浸润在如水的月色里,紧接着脱下裤子,内裤也一把拽了下来。脱掉的裤子和内裤都堆在脚踝,他微微弯腰,两条腿从裤子堆里剥离出来。
陆与闻眼里只有方雨白花花的臀部和大腿,他看着方雨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如鱼儿回到了水里,畅快地游了一个来回。
他记得自己该给出的反应和每一个动作,惊愕、发怔、反应过来后连连往后退,踩到一根树枝,这细微的声响没有惊动不远处的方雨,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他转身逃回杂草地,再次扒拉开能刺痛掌心的杂草,身后传来的水声和隐隐的笑声却叫他顿住了脚步,方雨发现了!他惊得握住身旁的杂草,想继续向前跑,双脚似被钉进地里,随后他做了一个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
回头,拨开遮挡视线的杂草,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方雨站在河里,弓着腰,掬起一捧水泼到自己身上,月光为他赤裸的身体镀上一层柔光。
当察觉某个部位硬得胀痛,陆与闻决然转身,慌不择路逃回了屋里。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那一阵阵笑声犹在耳旁,他闭着眼睛,不敢面对此时自己正在做的事。
会将他带入深渊的事。
手里的东西未能纾解半分,他却听到了敲门声,有人锲而不舍地敲着他背后的这扇门,很快他听见方雨的声音,最甜美也最体贴的慰问,令他头皮发麻、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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