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想说他自己剪也可以,但瞅见方雨认真的神情,他把这话咽了下去。
有阵子没剪指甲,有点长,好在很干净,指甲钳剪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方雨笑,“有响声说明指甲很脆,当然也有可能是你缺钙。”
“是吗?我看看你的。”陆与闻举起方雨空闲的那只手,挪到眼前看,指腹皱缩发白,指甲很软,陆与闻捻了几下指头,确认它如自己想象般柔软无害,也确认了香气果然来自方雨的手。
方雨赧道:“别看,难看,水里泡太久了。”
“这有什么难不难看的。”
陆与闻小声嘀咕,他想不明白的事在一件一件的增加,譬如好端端的身上为什么那么痒?又譬如方雨总是在小事上扭捏,方雨硬要抽回自己的手,陆与闻不懂,难道方雨还害羞了不成?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窘况,陆与闻绞尽脑汁找话题,助理进来告诉他昭哥今晚来剧组,昭哥指的是他舅,大名闻昭,陆与闻唔了一声,支使助理去把外面的衣服晾了。
人走后,陆与闻找到八卦的对象,故作神秘道:“知道我助理是谁吗?我舅前女友的弟弟,我舅跟他前女友分手多年,这便宜小舅子一直跟着我舅。据说我舅当年几次把他从网吧揪出来,又给零花钱又替开家长会,好说歹说逼他考上高中,这小子知道谁对他好,所以赖上了我舅。”
方雨斜睨陆与闻一眼,“那你还老欺负人家。”
“他以前欺负我更多,”陆与闻叫苦,“我还挨过他揍。”
“你也会被人欺负啊。”方雨幸灾乐祸。
陆与闻不服道:“你不就老捉弄我欺负我,我都忍了,我多不容易。”
方雨扑哧笑了出来,随即他反应过来,眼睛眨了眨,“刚才说你舅叫什么?所以你妈妈姓闻?”
陆与闻点头,“对,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很好的名字。”方雨笑。
晚饭前闻昭来了剧组,陆与闻见到一个多月不见的舅舅,没多大反应,只没精打采地打了招呼,毕竟他舅再神通广大也不能把他从剧组捞出去。
闻昭掏出一部修好的手机,直接给了方雨。方雨有些讶然,此前他跟陆与闻的舅舅并没有搭过话,他只当是陆与闻提前介绍过,收下手机道了谢。
陆与闻提着饭盒,准备和方雨去农家乐吃晚饭,闻昭却道:“出去吃怎么样?今晚带你们出去玩,明早再送你们回来。”
“真的?导演同意吗?”陆与闻立马要扔下铁皮饭盒,他想出去玩已经想很久了,从进组到现在就没出去放过风。他看了眼身旁的方雨,揽住他的肩膀,“方雨也去,人多才好玩。”
闻昭似笑非笑道:“当然,都换衣服吧,等会儿就走。”
闻昭去找导演,出门前上下打量了方雨一番,意有所指地道:“你的手机修好之后有一通电话打进来,号码很巧是我知道的,我帮你接了。”
方雨查了查已接来电,最近的一则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实在想不起来会是谁。陆与闻边穿衣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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