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他避开方雨的目光,说道:“不行,方雨,太儿戏了,我也做不到,我不能说喜欢一个人就能喜欢上。”
“还有你刚才说的,剧组夫妻,也不行,这样不好。”后半句陆与闻说得很小声,许是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我们以后别接吻了,除非拍戏需要。”
方雨把头埋得低低的,从陆与闻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抿了又抿的唇,湿吻后的嘴唇异常饱满润泽。
想到前一刻他们还在热吻,这时却在谈划清界限,陆与闻立马感觉自己是个混蛋,尤其是他的手还跟方雨的握在一起,方雨软乎乎的掌心令他愈发唾弃自己的铁石心肠。
“可是这次你明明有感觉的。”
方雨喃喃自语,一抬眼,一双湿润的眸子撞进陆与闻眼里,紧接着更让他悚然的是方雨的手又探向了此前他声明过不许触碰的禁区。
“你有感觉的,不是吗?你有需要我也愿意,我很愿意,我又不用你负责,为什么我们不能试试?你当找个乐子不行吗?”
那是记忆中方雨说过的语气最卑微的话,方雨怯生生地求他,彼时陆与闻尚且不知道方雨因何说出这番话,错愕之余,他给出了更直接的拒绝。
“方雨,真的不行,”陆与闻拿开方雨的手,“我不喜欢这样,随随便便跟别人接吻或者干别的,一次两次的玩笑可以,多了不行。”
“抱歉,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捉弄你去亲你,可能我的行为给了你错觉,对不起。”
一句话陆与闻说得磕磕绊绊,他记起是他先亲方雨的,那恶作剧的一个吻犹如多米诺骨牌,这之后的每一个吻不在意料之中,却都在情理之中——是他起了个坏头,是他给了方雨他们可以肆意接吻的错误暗示,也是他放任自己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总而言之都是他的错。
陆与闻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方雨已经从他腿上下来,端起酒杯喝光剩下的酒,陆与闻想要阻止,方雨放下酒杯对他笑笑,然后道:“我去趟卫生间,回来我们就走吧。”
陆与闻嗯了一声,心烦意燥地挠了挠脖颈,胸口和后背也开始痒,可大庭广众下他怎么也不好撩开衣服瘙痒。
方雨看着他道:“跟我去卫生间。”
“你还怕一个人去卫生间?”
方雨捡起被他们挤到角落的药店小袋子,打开亮出里面的消炎药膏,“给你擦药,别的能忍,痒还能忍么?”
陆与闻起身,像只大型犬一样跟在方雨背后,跟着他问人找路,最后进了卫生间。
陆与闻在镜子里看清自己身上的红红肿肿,脖颈和胸口均已上过药,看不见的后背正由方雨帮他擦药。方雨许是又对着他刺痒的皮肤吹气,他感到清清凉凉的,心里的烦躁随之减轻不少。
“陆与闻,”方雨轻声叫他,“你能当我喝醉了,忘掉刚才的事吗?”
“嗯,我不记得了。”
陆与闻想想,还是决定问出来:“方雨,你是同性恋吗?”
方雨将药膏盖冒拧回去,药膏塞进陆与闻的裤袋,他拧开旁边的水龙头洗手,没看陆与闻回答:“是,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搬回原来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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