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嘴里发干,“所以是这样认识了陈总?”
方雨顿了许久后道:“没那么简单,赵哥说像我这样长得好的太多了,不是每个都有机会,要拍照片给他们选,选中了才能去见。”
“摄影师是他们找来的,拍照从穿多少到摆哪种姿势,都是他们规定的。”方雨显然不愿再回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强迫自己说下去。
“我按照他们要求拍了照片,几天后有人带我去了一栋别墅,去到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好几个男孩。”
方雨无法回忆这梦魇般的晚上,他被带去一栋私人别墅,别墅里有五六个和他一样神色慌张的男孩。
他以为今晚过来是要作陪,但别墅的话事人说每个人要先到楼上的房间,过了楼上那一关才能被引荐给大老板,如果不能接受可以马上离开,不会为难任何人。
他们挨个上楼,第一个人上去了,不到两分钟就下来,走了,第二个第三个人也很快下来,第四个人没有下来,紧接着房间里传出他的惨叫声。
他是第五个上去的,他进去了一间满是刑具和血腥味的房间,房间中央是一张床,床面依稀能看出人的轮廓,那是残留的血迹勾勒出来的轮廓。
房里的人说,只要他能脱光了挨上十鞭,挨完没有昏过去便算过关。
“你挨打了?”陆与闻双手探向方雨的身体,紧张地四处探摸,方雨抓住陆与闻的手,“过去很久了,都好了。”
“你真的挨了十鞭?”陆与闻满脸不可置信,“你就这么傻傻的任人抽你鞭子?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先抽你们十鞭,他们玩虐待的怕玩死人!前面的人走了你怎么不走?”
“我需要钱,”方雨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比哭还悲伤的笑容,“我爸爸病了,我需要很多很多钱。”
他愚蠢地以为只是挨几鞭子而已,没人告诉他那鞭子是特质的,上面额外加了药水,抽在身上宛如皮开肉绽,每一鞭都像抽去半条命。
而他硬生生地扛了八鞭,渐渐的他的惨叫声与隔壁房间撕心裂肺的叫声重合,他开始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声音。他只觉得天地间好像有一个恶灵在他耳旁咆哮,每一声都要把他从自己的身体里拽出来。
最后两鞭抽下去前,一面镜子被推到他眼前,镜子里的人鞭痕交错、神智涣散、人不人鬼不鬼,有好几分钟,他认不出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进来了,仿佛刚欣赏完一场演出,意犹未尽。那人问他来这里想得到什么,他记得他的回答是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还有想要演这部电影。
可惜太痛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如愿发出声音。
“我挨了八鞭,有个人说只要我能多挨五鞭,当晚就给我钱,我太没用了,挨了三鞭昏了过去,醒来已经在家里。”
方雨说完轻轻地吐了口气,陆与闻没说话,抱着方雨,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两人之间只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方雨无声地笑,双手双脚拥住陆与闻,他对着相隔咫尺的那张俊脸道:“重死了,猪,你想压死我?”
陆与闻蹙眉不吭声,扫方雨一记眼刀。他在方雨身上趴了好一会儿,闷声道:“剩下的你不用说了,大概的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解决的。”
“之后的事其实没什么。”
方雨回忆道:“两个星期后他们有人联系我,让我去一个场子,我去晚了,意外撞到那天没走的男孩,他脖子上全是烟头烫出来的伤疤,他告诉我身上更多,我承认我那时害怕了,没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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