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挠头,“你刚说你的英文名是什么?我忘了。”
“你叫我方晴好了,估计我哥也会叫我这个名字,但这名字好土啊,我不喜欢。”
陆与闻心不在焉地听着,收到助理发的短信,他找借口出去,临出门前交代一句先睡,不用等他回来。
扫了一眼房间角落的行李箱,他有点想顺手拉走,今晚去跟助理挤挤,也好过跟半生不熟的这位同一间房。
这晚没有夜戏,舅舅人不在剧组,但消息很灵通,听说他们下山了,打着犒劳的旗号自掏腰包请他们一组人吃饭按摩。陆与闻下到一楼看见来接他的助理,助理问他不是不愿意来么,怎么转性了。
他兴致寥寥,“是不想来,但更不想待酒店。”
助理问:“楼上那位是方雨的双胞胎弟弟?长得太像了,叫他下来玩啊。”
“叫他干嘛,不熟,”陆与闻瞟了瞟助理,“你对方雨爱答不理的,他弟弟你就这么热情?”
助理摆摆手道:“他俩不是一个类型,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我觉得方雨这人有点假,虽然看着和和气气,但谁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他缠你缠得太紧了,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图什么。”
陆与闻没吱声。
助理没看陆与闻脸色,继续道:“昭哥说了方雨这人不行,你还不信。”
“行了有你这样背后说人的,我觉得他很好。”
陆与闻烦了,他不爱听别人跟他说方雨哪不好,他不认为他每天朝夕相处了解到的会有假,方雨已经够好的了,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好的背景。
回忆初见的那天,那时方雨便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导演定的试镜题目不是剧本里的桥段,但又和角色有莫大关联。当天试镜的新人需要表演两道题目,第一题是为了赚钱去做皮肉生意,要求向客人发起一次邀约;第二题是在上述背景下,向心仪的对象告白。
陆与闻接连看了几段大差不差的表演,不能说不好,以他的水平也评价不出个所以然。但他能看出来第一题有人演成了忠贞不屈,有人一脸谄媚,第二题则大多雷同,他在不同的脸上看到相似的腼腆害羞。
他以为接下来的人表现也会差不多,直到方雨进来,站到他面前。
先前他在楼下见过方雨,淋了雨,头发、脸庞和脖颈都在往下滴水,湿了的白衬衫粘在身上,显露出瘦削的腰身。
这会儿头发和衣服半湿不干,方雨以这副模样走进里屋,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完,然后开始表演。
第一题方雨稍稍侧了侧身,对着凸出来的墙柱,含笑看了许久,紧接着迈近一步,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有那双眼睛忽闪着,语气中充满试探,“你,今晚要过来吗?”
陆与闻距离最近,他能看见方雨攥着衣角的手指,以及随时准备伸出去的那只手。
第二题方雨忽然转向他,抱歉地朝他笑笑,“能配合我一下吗?”
他站了出来,莫名其妙成了方雨的对手戏演员。
方雨和他面对面站着,头低了又低,一直不说话。沉默时间过长,许是意识到这样不好,方雨慌乱抬起头,对视的那一瞬眼神怔了怔,而后久久地凝视他的眼眸。
陆与闻被方雨的眼睛吸引,他看清在最初的慌乱过后,那双眸子里只有克制的哀伤,他似乎看到了眼泪,可方雨又迅速低下头去,身体轻颤,再抬起头时嘴角噙笑,眼底的湿润愈益明显了。
方雨看着他,告白的声音很轻,如窗外掠过的微风,不仔细听便会像错过的上个季节的风那样,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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