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澄澈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陆与闻偏不答,嘴唇猝不及防又被亲了一下,他恼火了,方雨笑吟吟道:“想不想?告诉我嘛。”
“想,很想!”
陆与闻恨不能现在就逮着方雨亲一顿,要将他的嘴唇亲肿了,最好让他没脸见人,长点教训,省得每天吵着缠着要接吻。
方雨不知他的坏心思,额头蹭蹭他的额头,神态蕴藏着依恋,“那你等我,会找到时间和地方的。”
出发去片场前,方雨状似无意地问:“你不喜欢我弟吗?”
“不喜欢。”陆与闻回得很果断。
“为什么?”
“他过得太好了。”陆与闻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他瞅了方雨一眼,“我在大街上看到你弟,他说钱花光了,我带他回酒店,结果他从行李箱翻出个钱包,厚厚的一沓钱,他不知道这事,他说估计是他妈准备的,就怕他钱花得太快。”
方雨听到某些字眼时,嘴角轻微地撇了一下,而后他看着陆与闻,又露出纯真无暇的笑。
陆与闻继续道:“那两天他花钱如流水,他说他对钱没有概念,我猜他家里条件很好,我那时想到了你,你赚钱多辛苦,凭什么只有你在受苦。”
“陆与闻,”方雨打断了他,笑容掺进几分哀伤,“没关系的,我习惯了,而且我现在有钱了。”
陆与闻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放到方雨头上,摸摸他的头。
方雨与他四目相对,陆与闻回以复杂的注视,在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他和方雨的人生无形中打了个结,结是死的,意味着从此他再也放不下方雨。
看不得方雨受苦,会情不自禁为他打抱不平。
既然如此,索性以后去哪都带着方雨,只要方雨愿意。如果方雨想天南地北的闯,那就在自己房间里给他留一个窝,供他栖息和依靠。
决定好以后,陆与闻冷不防问道:“你饭量应该不大?我看你每餐吃的不多,还有你到底要不要当我弟弟,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方雨皱皱鼻子,再次态度严明地拒绝了他:“我不要!”
这一整天拍戏,方晴都在旁边围观,他跟几个摄像和灯光师混得很熟,没人嫌他碍手碍脚,甚至主动告诉他站在哪能看得更清楚。
没有戏的时候,方雨也在一旁看着,陆与闻投入到拍摄中,他变成了董乾。
此时董乾拨通母亲的号码,他紧紧攥着手机,语无伦次地对电话里的人说:“外婆晕倒了,送去了卫生所,大夫说有可能是脑梗,要马上下山治,卫生所没这条件,需要车和司机送外婆下山。”
卫生所走廊上空无一人,董乾背靠墙壁站立,后背僵硬,听完电话那头的回复,原本挺直的肩膀慢慢塌了下来。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男声,说话的语气很冲,告诉他母亲正在生孩子,让他不要打搅,别整得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以后母亲不止是他一人的母亲。
董乾佝偻着背,他的眼神空洞无物,对着电话机械地重复:“我需要车和司机,救护车开过来至少要三小时,外婆等不了那么久,大夫说要在四小时内送外婆到医院。”
“自己想办法解决!你妈正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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