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都没过,已近两点,导演无奈之下先放大伙去吃饭。
一箱箱的盒饭扛上来,方雨领了三人份的饭,陆与闻还在导演那没脱身,方雨把盒饭给了方晴,让他先吃,并声称自己要回屋一趟找钥匙。
方晴好奇,“找什么钥匙非得现在找?”
“农家乐的房间钥匙,放我那好久了,想起来没还给老板娘。”方雨说完便要走,方晴叫住了他,“哥,我去吧,你们吃完要接着拍,我反正没事,我回去帮你找。”
方雨微微笑了下,“也好,我忘记放哪去了,我的东西都可以翻,陆与闻的就别动了。”
“好,盒饭我不吃了,我带了零食,钥匙找到就拿给你。”方晴朝方雨拂了拂手,方雨望着弟弟离开的背影,面上的笑荡然无存。
拍完这一场,方雨今天便没有别的戏份。下午五点多方雨收工走人,临走前留意到陆与闻哀怨的眼神,他笑了笑,一句话也不留,当着陆与闻的面扬长而去。
方晴在桌子上找到钥匙,快四点才拿来给他。方雨手心里握着钥匙,远远看见方晴向他走来,他故意拐进小路,抄近道去农家乐,甩掉正喊他的弟弟。
农家乐房间的门锁换了新的,方雨进屋后先把门反锁了,再开了空调。
他坐在床边环顾整个房间,这个曾让他担惊受怕的地方,当时的恐惧绝望已逐渐淡忘,他有点想不起来那段时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为什么没有立刻向陆与闻求助?
按照陆与闻的性格以及他们进组前的联系,陆与闻断然不会见死不救,可每个想开口的瞬间,到最后他都犹豫了。
一次一时的帮助也许真的能解决当下的危机,但却会让他产生怯懦与退缩的心理,他一向是一个人踽踽独行,他也习惯于此。
一旦尝到有依靠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日后的艰辛苦痛。
他会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
除非那是陆与闻主动施舍与他的帮助,只要不是他求来的,他便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份好意。
也许他心里始终抱有一点点不切实际的期望,希望是陆与闻发现那些异常,希望陆与闻能来拯救他。
幸好他所有的期望都成了真。
方雨忍不住微笑,拿出手机点进短信页面,开始编辑给陆与闻的短信:猪,收工了直接来这里^^
陆与闻在傍晚八点来到农家乐方雨曾经的房间,方雨睡眼惺忪地来开门,让他进屋再反锁了门。
陆与闻一进来便感觉到丝丝的凉意,空调送着风,原本光秃秃的床多了一张毯子和一个枕头。屋子许是打扫过,地板和家具都纤尘不染,地面的水渍尚未干透。
床上的方雨怀抱着枕头,仰起头一脸郁闷地对他道:“我等你好久,七点就说收工了,为什么八点才来。”
陆与闻像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打量这个房间,末了他满意地点头,放下手里用布包着的饭盒,走到床边坐下。
方雨拿脚踹他的小腿,脚踝立马被擒住。
陆与闻握住方雨的脚踝,俯下身,两眼直盯盯地看着他,邪气的笑一点一点爬上嘴角,“洗澡了?为了等我连屋子也打扫了,毯子枕头是新的?”
“因为灰尘很多才打扫的,才不是为了你。”
方雨手脚并用也撑不开陆与闻对他脚踝的桎梏,于是他气恼地和陆与闻大眼瞪小眼,彼此眼神无声地交锋。
良久,陆与闻以嘲谑的口吻说了和上回一样的话:“接个吻需要那么大工程么?”
方雨气得跳起来扑向陆与闻,陆与闻松开他的脚踝,牢牢地把人抱住,坚实有力的臂膀成为方雨新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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