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直截了当地问:“能到八千万吗?”
编剧问:“你怎么不说一个亿?”
“能到一个亿?”陆与闻吃了一惊。
导演苦笑不说话,编剧替他回道:“别提导演的伤心事,他上一部文艺片票房只有一千万出头。”
陆与闻心里凉了半截,他平时只看电影不关注票房,完全没料到文艺片票房会这么低,他陡然想起那晚的对赌约定——如果最终电影票房不到八千万,他要签到那位陈总名下的娱乐经纪公司。
陆与闻不禁打了个哆嗦,那晚自己的豪言壮语犹在耳旁,他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冲动和愚蠢。
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方雨来找他,见他面色不虞,忙问怎么了。陆与闻摇摇头,他揽着方雨到最近的折叠椅坐下,方雨在他耳边小声地问:“是不是累了?还是导演说你了,我们等下别走神,好好演。”
“是该好好演。”
陆与闻不打算和方雨说这事,他的手臂搭在方雨肩上,侧过脸注视方雨的眼睛,那双眼睛恬淡干净,和方雨本人的气质一样,只要靠近便感到安心。
内心的焦躁混乱渐渐平息,陆与闻把方雨的手攥进掌心,“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明天我下山拍戏,你一个人没问题?”
方雨说道:“除了想你,其他都没问题。”
陆与闻从裤袋里掏出早餐吃剩的鸡蛋,剥了蛋壳,和方雨一人一口的分吃了。助理不知从哪冒出来,神情古怪地打量他俩,“两个人吃会比较好吃?”
方晴来到两人面前,告知方雨明天他会跟摄制组的车下山,这趟出来玩差不多该回去了。方雨摸摸弟弟的头,“你说跟家里吵架了,身上还有钱吗?买机票的钱够不够?”
方晴笑道:“哥你放心,我有钱,爸爸那我就不去了,你应该能理解我。”
方雨知道有些事勉强不来,他不再强求,起身抱了抱弟弟,“你来这一趟我没有好好陪你,是我不好,不要怪我,更不要恨我。”
“说什么呢哥,我怎么会恨你,我们是兄弟啊。”方晴笑容粲然,仿佛此前的龃龉都不存在。
方雨又再嘱咐了几句,方晴以再逛逛为由走了,方雨转身面对陆与闻,表情难过地道:“陆与闻,我很坏对不对。”
陆与闻哄道:“你一点也不坏,不许你胡说。”
晚上两人还睡在农家乐的房间,陆与闻发觉方雨偷偷摸摸的,似乎避着他在做什么,他一靠近方雨就立刻拿出剧本,刻意挡住不给他看。
“别过来,你先去洗澡。”方雨双手叠放在桌上,死死捂住手臂下的东西。
陆与闻隐约瞥见一张纸,纸上有字迹,“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你快去洗澡,别站我这里。”
陆与闻大胆猜测:“在给我写情书?”
方雨反驳:“才不是给你写情书!”
“那你在写什么?”
“我在写骂你的话,没骗你!你看了就知道了。”方雨气呼呼道。
陆与闻得意洋洋地去洗澡,方雨将信纸拿出来,划掉刚写的两行字,另起一行吭哧吭哧地重新写。
隔天早上,陆与闻临走前被方雨塞了个纸张折成的心形,方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头赧道:“听说明天是你生日,我怕你赶不回来,提前给你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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