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逐渐叫人抓心挠肺。
他享受着这点因爱而生的煎熬。
方雨不提要挂电话,啜泣声已然平息,陆与闻想到什么,突然道:“告诉你一件事,你说我不管你说什么都信,我是信你,但我也有依据和你赖不掉的铁证。”
“想知道是什么吗?”陆与闻循循善诱,“你说句话我就告诉你。”
耳边沉默依旧延续,约摸过了十几秒,他才听到方雨低哑的话音,“是什么?”
“我找人做了声纹鉴定,在你家那天早上,我用手机录下你的声音,送你回去后我去了趟鉴定中心,”陆与闻卖起了关子,“你来猜猜结果?”
方雨缄口不言。
陆与闻笑笑,“朋友说检材和样本要用同一录音设备,内容也要一致,也就是说我手机录的不能用,因为没有相同的检材。但我们还有一份能用于检测的视频文件。”
“我们俩的家里,那台摄录机,用它拍过什么还记得吗?”
陆与闻语速放缓,刻意压低的嗓音充满蛊惑的意味,“那天晚上我带你回家,摄录机开着,我引导你说了和以前一样的话。”
“我准备如果你不承认你是方雨,立马送摄录机去检测,检材和样本都有了,不愁鉴定不出,”陆与闻问,“你要让我送去检测吗?”
方雨哽了一下,“你敢。”
“不敢,我才不要给别人听,”陆与闻嘴角勾了勾,继而正色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没你想的这么蠢,爱你我做好了百分之百的准备,你可以再相信我一点。”
方雨照旧不答,陆与闻不准备把人逼太紧,他长吁一口气,看了看只有一束玫瑰花的副驾驶座,唇边泛起苦笑。
陆与闻最后道:“你必须向我保证,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平安无事。”
陆与闻一个人回到家,淋过雨的狼狈模样瞒不住家里人,对此他没说什么,反倒扯了个理由解释方雨为何没和他一起回来,说完单手抱着玫瑰上楼去了。
他找来一个桶装上清水,将玫瑰花浸泡到桶里,搬了张板凳坐着,用剪刀修剪花枝和多余的叶子。
回来湿衣服没换,他先坐在浴室里全神贯注地料理这一束玫瑰。
弄好以后他拍了张照片,短信传给方雨,之所以发短信而不是微信,大概因为他还停留在彼此互发短信的年代,他固执地认为短信有种老派的浪漫,于他们而言更有一种特殊的联结。
照片传送成功,陆与闻又发了一条文字短信,发完便把手机扔到一旁,绝不承认是害怕等不到回复。
陆与闻:玫瑰花喜欢吗?不喜欢老公下次送别的,不说喜欢什么就一天送一束,送到你说为止:)
陆与闻收了方雨换洗的衣服,小心地熨平上面的褶皱,叠好和自己的衣服放一块。方雨的内裤则没有享受同等的待遇,它被单独拎出来,摊放在床上。
陆与闻低头盯视良久,薄薄的纯白布料,当它穿在方雨身上,从未像此刻一样得到如此久的注视,因为被手指头勾住往下扯才是它的宿命。
掌心情不自禁地覆上,手指抓拢,他将这团柔软面料攥进手里,陆与闻想了很久,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用它来包裹住更坚硬的部位。
手机响了一声,一条未读短信显示来自方雨,陆与闻以为自己看错了,怔怔地点进去,看见方雨回复的两个字,反复确认了几遍回信人和手机号。
人和号码都没有错,他快将屏幕上的那两个字烙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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