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镜头。”
导演操着口音浓重的港普,摆摆手道不行,亲自上阵做示范,手作刀状劈在玻璃柜台,接着竖起两根手指头强调要劈两次。
陆与闻表情无奈,导演招手叫来方雨,指着陆与闻问他:“他害怕你怕不怕?这么一斧头劈下来你怕不怕?”
方雨当即说他没问题,导演再看陆与闻,手背在身后问:“怎么样行不行?”
陆与闻正要开口,方雨的手碰了碰他的手背,彼此眼神相接,方雨看着他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问题的。”
陆与闻挑了下眉,方雨面露犹豫,迟疑稍许道:“你要当心一点,别伤着了,小心别让碎玻璃入眼。”
片场人多眼杂,陆与闻不打算继续他们的对话,他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调情的嗜好。方雨被叫去补妆,他则准备去戴上头套,刚转过身,裤袋里手机振动,拿出来看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
久未收到方雨只言片语的短信箱终于进来了新信息。
陆与闻回头寻找方雨的身影,方雨像是知道他会找他,也向他看了过来。对视只在一两秒,方雨率先转移目光,陆与闻勾勾嘴角,低头回复了几个字,当即按下发送。
短信即时传给了方雨,方雨显然也收到了,手机就在他手里,他没有马上看,站着一动不动,化妆师正往他脸上抹黑粉。
陆与闻定定地看了几秒,转身前往临时化妆间。
他在想方雨最让人无法割舍的那些时刻,是每一次难为情地把头低下来,是每一次并不高明的试探,唇舌当诱饵,最后几乎什么都给了去,是每一次主动脱了衣物,还会本能的害羞。
他想了很久,终于觉得好像有一点了解方雨,在爱他的这件事上,方雨所使出的招数远比他想的要多。
方雨是能一边吞吃他的东西,一边噙着泪花向他摇尾乞怜的那种人。天真单纯,也狡猾极了,主动也似被动,在他制造的水域里游弋,装作没看见探入水中的鱼钩。
上钩前要多快活有多快活,方雨是,他也是。在最快活的时候被鱼钩钩住,流出的鲜血能助兴吗?
方雨在短信里说,不许受伤,今天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陆与闻回复,就今天?
全然忘记这是他制定的规则,一天的情人,他没能做好捕猎人的本分,他太爱他的猎物,设下的陷阱成了自己的陷阱。
陈秉万在玻璃爆裂声中慢慢转过身,把手举过头顶,他看见三个手持枪械和斧锤的蒙面男人,其中一人将枪口抵上他的额头,喝令他蹲下不许动。
玻璃展柜内的黄金首饰被另外两人扫入蛇皮袋,短短十几秒,柜台被洗劫一空。
拿枪指着他的男人逐渐转移枪口,目光盯上了珠宝店收银台的抽屉,那人纵身跳到了柜台后,用榔头砸毁抽屉的锁,把抽屉内的现金全部塞进背包。
陈秉万立马拿出手机,耳边轰然响起玻璃震碎的声响,持着斧头的男人快步逼近,踢走他手上的手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锈迹斑斑的斧头就立于他的脑袋旁。
那一刻陈秉万觉得,这个男人弄死他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男人回头看空无一人的店门口,店内的几名员工均瑟瑟缩缩地蹲着,无一人敢反抗。搜刮完收银台的男人提议趁警察没来,撬开金库门,金库里的才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陈秉万敛着呼吸,他听见面前的男人沉稳的声线,快速冷静地作出判断,“不,快走,警察不可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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