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始终隔了一层,除了刚进组受到忽视和冷遇,后来所有人待他礼貌周全,生怕怠慢了他。
他知道是因为陆与闻的缘故,他和陆与闻好,连带着别人也高看他。也因为陆与闻爱护他令他犹如泡进了蜜罐,以至于他对外界的感知迟钝模糊。
但剧组的人很喜欢弟弟,他是知道的。
方晴来剧组短短数日,与许多工作人员打成一片,在哪个拉帮结派的小团体都很吃得开,讨人喜欢程度远在他之上。
他曾有意无意向陆与闻抱怨,为什么自己不讨人喜欢,他为此表现得很沮丧,陆与闻抱着他哄,说没关系,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于是在那间破陋的平房,那张稍稍一动就会咯吱响的床上,他们又吻到了一起,门没锁,随时会有人进来,可陆与闻吃着他的唇不放。
他故意挣脱,忸怩地说弟弟进来会看到,陆与闻哼声道,那就让他看看我们有多亲密,最好别再烦着你。
你不喜欢我弟?我们长得一样不是吗?他假装沉溺于亲热中,不经意地问,陆与闻的回答抹去他所有的不安,那时他主动拉高了衣服,叫陆与闻亲吻他脆弱的胸口。
陆与闻说,不喜欢,我只喜欢你方雨,你们长得在我看来很好区分,因为你一看就很爱我。
他被勾起了情欲,搂着陆与闻的脖颈,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陆与闻一定爱他且只爱他,方雨在小憩中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醒来听到阿志叫他,方雨睁开眼,房间开了灯,阿志说道:“你醒了,在出去之前,我有话跟你说。”
“开锁师傅还没来吗?”方雨挣扎着站起来,阿志要来扶他,他躲开了,坐着仰头道:“你要说什么?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阿志伸手关了窗,在他面前站定,沉默了许久后道:“我和你说过,我带回去的那颗东西最后找了出来,经检验不是毒品,说实话我不太相信。”
“你也说过你被怀疑了,方晴提到的那个谁逼你吃下去,我需要你准确向我说明,那颗东西的手感、气味以及其他你能感觉到的,只有你触碰过它。”
“你还是怀疑它是毒品?”方雨蹙眉。
阿志点了点头。
方雨怔了怔,神色显而易见的慌乱,“我不知道,我那时太紧张了,感觉不出来,你怎么肯定他没有掉包?也许逼我吃的就是替换过的药片或糖。”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也在赌,”阿志紧盯方雨,“我赌那天时间太紧迫,我早上送去检验,两个多小时后告诉我不见了,你一点多去的那个公司,我猜他们忙着商量对策,来不及准备。”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想让你吃下去。”
方雨瞳孔急剧放大,顷刻间领会了阿志的意思,“如果真是毒品,他们想控制我。”
阿志不说话,盯视着方雨。
方雨忽而想到什么,目光闪烁不定,“为什么说是他们?不是个人行为?直接去查持有那包东西的人不行吗?”
“其实你有了推断,”阿志说道,“从你发现那包东西,到方晴说出化妆包属于谁,接着你去酒店还包,第二天被叫过去,找你的人邀请你进那个公司——”
“艺火传媒,方晴和他们签了约,”方雨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惊惧,“这个公司的老板我打过交道。”
天彻底黑了,开锁师傅抵达门口,开家里大门费了不少时间,给卧室门开锁三两下搞定了,方雨出来感谢师傅,墙上的挂钟显示刚过七点,他们在卧室待了近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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